母亲温柔地问他怎么了,赵宣不再多想,笑着摇头说没事。
赵宣和费娜身份背景皆不相同,如果没有审判庭,他们可能不会相遇,所以剧组分开两批人去两个地方拍摄。
在剧本的后半段,费娜因在审判庭的时间较短,并没有将现实和虚幻完全混淆,两个月后率先发现不对劲。
她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妹妹不应该是无取闹的、邻居不应该是冷漠尖锐的……
周围的所有人都太奇怪了。
费娜的父亲一把笃定她就是精神出问题了,不顾她的反抗要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费娜想办法逃离,躲进了一家小店里。
店主人是一个女孩,费娜分明没有见过她,但看到她那一瞬间却下意识地喊出口:
“白先生!”
女孩愣了一下,费娜也愣住了。
喊出白先生那一刻,审判庭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费娜在店里消化了事实好一会,才全部接受完毕。
这时费娜的“父亲”已经报了警,称他的女儿具有精神疾病,发病时容易伤人……总之满大街都在寻找费娜,费娜知道这个假的世界要抓捕她了。
女孩叫肖拾,收留了她,问她下一步怎么办。
费娜说:“我要去南边。”
赵宣说过他家在南方的一座小镇上,尽管知道茫茫人海,费娜还是要去找他。
这个和白先生长得很像很像的女孩主动把她送离这座城市。
两人趁夜深人静时离开,费娜要一路躲避不被抓到,肖拾可以很好给她掩护。
离别那晚,费娜问肖拾:“你有兄弟吗?”
“没有啊,我是独生女。”肖拾摇摇头,说:“你第一次见面那会喊我白先生,是因为有个男生和我长得很像吗?”
费娜沉默了一会,点点头。
肖拾也沉默了,过了半晌她说:“我爸妈一直想要个男生。”
她说她也来自南边,但家里重男轻女,成年之后她逃出来就独自出来打拼了。
费娜顿了几秒,低声说:“抱歉。”
“没事。”
肖拾又问她:“你必须找到你说的那个人吗?”
费娜说对。
“愿主保佑你。”肖拾虔诚地说。
她是个教徒。
离开了原本那座城市之后费娜就相对安全了,肖拾也要回去了,费娜与她道别,独自去了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