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萧则俞这个阴险卑劣的小人,利用了大皇子,踩着他们上了位。
这朝上有他蔺鸿珧存在的一天,萧则俞,就绝不可能轻轻松松坐上皇位。
门内。
御前太监总管李全亲自煎好了药,正在强行往崇安帝嘴中喂。见萧则俞到了,连忙见礼。
“殿下,您来了。”
萧则俞接过药碗,拿起汤匙往崇安帝嘴边喂下,他牙关紧咬,棕色药汁顺着嘴角流下,打湿颈侧的衣领。
“陛下从昨日开始就喝不下药,刘太医说,陛下可能……可能……”李全眼中带泪,声音哽咽难言。
“那就下点猛药吧。”
萧则俞伸出两根手指掐住崇安帝脸颊,迫使他张开嘴,汤匙里的药直接灌入。
崇安帝被呛的大力咳嗽,差点淹死在这几口药汁里。
被强行唤醒的崇安帝勉强睁开双眼,入目便是自己那刚认回来的儿子萧则俞,对方眼神冷漠,毫无一丝父子情感。
崇安帝嗓间发出赫赫的声音,用尽全身力气,挤出来几个字:“朝事……如…何?”
萧则俞搅着汤匙,看着药碗里层层圈圈荡开的药碗,并未回答他的问题:“魏乘风坐不上皇位,你应该很清楚了。”
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殿内所有的奴才们听到。
崇安帝侧头,寻找着自己的贴身太监李全,想让他带着周围的奴才们退下,却发现他呆滞着双眼,仿佛经历了什么大事?
崇安帝想要起身,可还未有所动作,就和萧则俞目光对上。那是一种之前从未出现在萧则俞眼神中的情绪,是欲望,是不加任何掩饰的野心。
崇安帝隐约明白了对方的来意,他开口让李全把药端下去,阖上双眼,陷入无声寂静。
……
“陛下——”
太监尖叫声划破长空,殿外臣子不可置信,跌撞起身想往里面闯去。
李全悲恸万分,他打开殿门,让臣子们进去。
蔺鸿珧率先冲了进去。
床幔之后,是脸色灰白、了无气息的崇安帝。
“陛下,陛下……昨日陛下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殿下一来就驾鹤西去了?!”蔺鸿珧面露怀疑,言辞之间更是直接给萧则俞定了罪。
“蔺大人慎言!”李全泪涟涟,以袖擦泪,从龙榻之上取出一道明黄色的圣旨,讲期撑开,把里面的内容尽数展现给各位大臣看。
“陛下预感大限将至,亲笔所书,太子魏乘钦即刻继承皇位。”
魏乘钦是崇安帝在宗碟上给萧则俞的亲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