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的轻响落进他耳朵里,禅院甚尔眼睛微眯,他探手抓住伏黑幸,屈身起跳。
后者躲闪不及,如同一只麻袋被他摁在怀里,转眼耳边尽是呼啸的风声。
火光从禅院甚尔背后冒出来,爆裂声来得更迟。
伏黑幸的车被巨大的冲力撕了个粉碎,片片铁块溅射出去,插进地面几寸深,成为一朵在燃烧中怒放的钢铁之花。
世界在瞬间的轰爆后刮起劲风,将两人的头发吹成歪倒的乱草。
禅院甚尔扭头去看停车场的一片狼藉,确认再无埋伏。
他的身体没受到半点损伤,唯一破损的是他身上穿的t恤。
可惜了,他还挺喜欢这件t恤的。
伏黑幸从他怀里探头,她似乎缺乏对恐惧的感知,如此混乱的现场都没能让她露出一丝恐惧。
她惋惜道,“我的车才开了两年呢。”
“你没聋啊。”
爆炸中,禅院甚尔没能腾出手捂住雇主的耳朵。他知道普通人的脆弱,不像自己能无视这种伤害。
“你还真是好运。”
“是啊。”伏黑幸诚实地承认,“所以你不用被扣钱了,也很幸运吧。”
“不过在这种时候,稍微关心点你的雇主更有助于你拿到委托金。”
“无所谓。”
禅院甚尔摆手,“我很少和雇主见第二次。有人愿意出高价,反过来干掉雇主也是一个选项。”
“你是标准的人渣啊,甚尔君。”伏黑幸感叹。
禅院甚尔不以为耻,“至少现在没人比你出价更高。”
他踹了一脚车的残骸,“我们没车了,我可以找人来接我们。”
“但是,”他对伏黑幸牵动嘴角,“得加钱。”
试图诱拐小白脸的第三天
禅院甚尔找来的便宜司机是一个名叫孔时雨的韩国人。
只要伏黑幸愿意加钱,一切好说,他们甚至愿意包圆赌马场所有的后续事宜。
伏黑幸购买了善后服务后,孔时雨给伏黑幸递去一张名片。名片上有他的姓名和电话,没有住址。
“电话是一次性手机,你可以直接联系到我。不管什么工作,我都能找人搞定。”
西装革履的小胡子男人朝挂在副驾驶座上的男人看了一眼,“你想委托其他人也可以。”
“我还在这里,”禅院甚尔散漫地睁开一只眼睛,“你当着我的面给我的雇主介绍其他人,不好吧?”
孔时雨平淡陈述,“你可不是让人安心的雇佣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