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只小老鼠太过分。柏广当时忍耐不住,附身姜涵后教训他一顿。他掐秒掐点,在给姜涵身体造成损伤前及时离开。
他本以为教训足够,小老鼠应该吓破胆,不敢再闹。可他没想到,这只老鼠竟然还敢日日贴上来,甚至还妄想结契。
若不是短短时间内不能再次附身,否则他早就杀了那只老鼠。
明日,他一定要找机会。
柏广盯着姜涵的红唇,慢慢覆了上去,极尽缠绵。他不懂心中迸发的丝线想要将姜涵死死缠住,拖入巢穴的冲动,却万分明了他想独占的心。他望着姜涵万万遍,还觉得怎么也看不够。
而另一边的周清隐想念着姜涵,几乎一夜没怎么睡,但他依旧精神亢奋,因为今日就是结契的日子。
周清隐早早起床,做完功课后,和朱熠一同去接姜涵。
今日的仪式是朱熠主持,接上姜家等人后,他们驱车去道观举行。
道观恢弘大气,朱漆大门,亭台楼阁,古代建筑威严庄重,传来阵阵檀香味。
两人换好衣服,来到观内,朱熠为他们举行仪式。
一系列跪拜,告知天地的仪式后,他们取下各自头发,写下各自生辰,放入盘中,呈上台前,由朱熠作法。
就在此刻,一阵猛烈的风吹灭观内的所有烛火,连电灯都忽闪忽灭,‘滋’一声后灭掉。
天色大暗,乌云压城般压迫沉闷。
风吹得观内道铃一阵阵响着,五彩的台布飞扬。
朱熠暗道不好,嘴中念着咒语,加快速度结契。
就在这时,跪在正中间的姜涵身体摇晃一下后,猛然挺直。她突然起身,直直地看着周清隐,浑身满溢着恶意,整个屋内因着他说话,仿若冷了几十度。
“你还真是找死。”
契约成
“姜涵”,周清隐暗道不好,姜涵又被附身。周清隐立马念着咒语,妄图赶走恶鬼,一边警示众人,“快离开!”
“她的名字你也配叫”,柏广的眼中集聚着怒意,像是从地狱燃烧的岩浆,阴暗又炙热,如同流动的黑色火焰,外放后,气流就足以灼烧众人。
而柏广闪现到逃跑的周清隐面前,姜涵瘦小的手,他使用起来却格外有力,如铁嵌般一把掐住周清隐的脖子。他歪了歪头,全黑的瞳孔中露出无机质的冰冷,“捏成粉碎的话,你就不能再找她了吧?”
他语调天真、残忍,像是不谙世事的儿童,又像地狱来的恶魔。
周清隐脖子被掐得青筋爆出。猛然被掐住命脉,止住呼吸,周清隐直接丧失反击之力。
他大脑一片空白时,闻到姜涵手上的香味。他努力盯着姜涵的脸,抓住她的手。不,不行,若是姜涵醒来,发现自己杀人了,她该如何自处?
这该死的恶鬼以爱的名义禁锢姜涵,却根本不懂得如何爱她。
不行!
这股意志激励着周清隐,爆发出奇迹,他手掏出符咒,双手结印,准备给恶鬼沉重一击。
“上次大意罢了,你还以为这个管用?”嘲讽声出,一阵恶意夹杂着阴冷朝周清隐攻去。
周清隐双眼微睁,根本没有时间反应,先是看到血液飙出。“砰砰”,再听到两条胳膊落地的清脆声。之后才感觉到一阵撕裂的痛苦。
“哈”,柏广勾起纯粹的恶意,好奇道,“不知你变成人棍会是什么样?姜涵还会接受你吗?”
“不”,周清隐快被痛晕,可听到这话,他仿佛从灵魂中发出怒吼,“不!她会害怕的!”
突然,周清隐浑身冲出一道金光。
柏广只感觉被金光照到的地方法力忽然被吞噬的无影无踪,掐住周清隐的手也快要消失。
“什么东西?”柏广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东西,他立马松手,可姜涵的手还是透明的快要消失,他心疼地立马用法力恢复好。
他瞪向周清隐,直觉让他远离那团光,却想不出好的解决方法。
而早已被疼痛折磨得丝毫没力气的周清隐,在支撑他的手消失后,跪倒在一滩血泊中,随即又瘫软倒在地上。
见周清隐如死狗般,却还没死。柏广内心像是蚂蚁在爬,他的直觉告诉他,必须速战速决!他眼神一厉,浑身的法力抽出。顿时,四周狂风大作,他的法力如出笼的野兽,世界都被震慑得哀鸣。
铺天盖地的法力如同黑色的海水涨潮般涌向周清隐,而他身上的金光却如蝉翼般稀薄。
周清隐偏头望着漫天的黑色,眼中有着不甘,痛苦、更多的却是对姜涵醒来后面对这种景象的心疼。
柏广的法力连绵不绝,周清隐的金光看似稀薄,却意外坚韧。可黑色渐渐侵染住金光,只见一丝黑色法力突破金光,袭向周清隐,直达他的脖颈。
柏广见周清隐雪白的后颈被刺下一滴血,嫣红的血让他勾起嘴角。可突然,细微的刺痛放大柏广的神经。
他摸上自己的后颈,粘稠温热的血沾染上指尖。他有些发愣,为什么姜涵也受伤了?
突然,强烈的疼痛刺入柏广的神经,他见到姜涵的双臂悄无声息断开,落到地上。
柏广歪了歪头,似有不解。随即略有些慌乱地输入法力,两条胳膊瞬间接了上去。可当法力刚刚修好主血管和毛细血管,两只胳膊又不可抗拒地掉落。
“放弃吧,他们被结上同生共死的契约”,温和淡定的声音响起。柏广转头去看,就见台上的朱熠拿着两个荷包,“我已为他们结契,结的是同生共死的契约。只有你将庭隐治好,姜涵才会好”
“师父!”周清隐脸趴在血泊中,用力才能转头看向朱熠。他眼中却是不赞同,他眼中露着哀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