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话音刚落,冷清秋便咯咯娇笑,道:“不是,是我追的我老公。”
欧瑞宏的眼珠子都要掉酒杯里了。
“这个,这个,哈哈,这样啊……”
“我,我比较内向,”古秋墨终于开口说话了,“当然了,我也是喜欢夫人的。”
意思是,两情相悦,谁先追谁都不要紧。
欧瑞宏又被狠狠喂了把狗粮。
“谷先生,唉,叫你小古吧,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做古籍修复的。我和夫人一样,都是扬州人。”
他话多了起来,还自报家门,说了籍贯。
欧瑞宏这才恍然大悟,笑眯眯地看着冷清秋:“难怪,你最近老是出差!”
冷清秋:“欧总,我也有干活的,好吗?”
“我又没说你假公济私,哈哈!”
震惊归震惊,但欧瑞宏也是真为她开心。毕竟,这位爱将虽容貌年轻,但年龄也不小了,若再晚几年结婚,就完全错过生育黄金期了。
念及此,欧瑞宏叹了口气,眉间染上了忧色。
高龄产妇危险,谁不知道呢,但有人偏偏想不明白。
不等冷清秋问他,欧瑞宏已发起了牢骚:“看你们这么幸福,我也很高兴,本来不想说扫兴的事。”
冷清秋惯会察言观色,忙说:“欧总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欧瑞宏把一杯啤酒喝得底朝天,才满满道来。
原来,欧瑞宏的妈妈,因为难产而死,父亲、兄长对他都隐有怨念。因为这个,欧瑞宏从小就过得压抑,很早便脱离家庭当住校生。
成年后,欧瑞宏交往过一个女友,本来也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但他对生育一事莫名恐惧,便对女友直言,他未来不会要孩子。这和女友的想法相去甚远,二人就此分道扬镳。
“很久之后,我才又和想法差不多的女孩子谈了恋爱。女孩家里很有钱,自己也很能干,被她的弟弟嫉妒。所以,我这个女友也不想要孩子,免得被弟弟认为,要生个孩子争家产。后来,我们结婚了。”
欧瑞宏刻意隐去了“晏紫”的名字。
他始终记得,她说过,他俩要对外保持隐婚的关系,免得被集团的股东忌惮。
冷清秋点头,等欧瑞宏继续说下去。
倾听是最好的慰藉,他觉得心绪被抚平。
“可是,这半年来,我老婆的态度变了。具体的原因我就不详述了。总之,她想要孩子。她已经四十岁了,她要生孩子!”
“您不同意?”
“当然不同意。可能是童年阴影吧,我很害怕。”
见冷清秋正在沉思,欧瑞宏自嘲道:“很可笑吧!你们眼中的我,敢拼敢闯,怕过什么?可我就是怕啊!”
他又想去拿酒瓶。
冷清秋怕他喝闷酒,忙用手一挡。
一旁,古秋墨却轻声说:“让欧总喝吧,我陪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