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游玩的背后隐藏的是淋着血的真相。
褚岁晚发现,绯言玉听完她一番话后,就显得异常沉默,直到跟他再次来?到禁闭的木门时,随着一声声敲门声响起。
屋内正收拾行李的夫妻,互相对?看一眼。男人?示意妻子?和孩子?去暗处藏好,紧接就拿着一把斧头?,小心翼翼地打开木门。
这一打开,看到来?人?。
脸上刻意维持的凶狠蓦地褪去。
“阿……言?”
男人?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舅舅。”
绯言玉沙哑的喊了一声,男人?瞬间红了眼眶,斧头?落地砸出沉闷的声响,上前紧紧抱住自己多年未见的外甥。
之?后,绯言玉就和男人?进?到屋子?,期间也不
知道谈了什么,等男人?再次出来?,已?然同意褚岁晚初来?时的法子?。
只不过?,男人?看向少年的目光闪过?几?丝古怪。
此人?和初来?时的女子?神态未免也太?像。
就算两人?是同父同母的兄妹,也有点?说不过?去。
不过?这个?想法转瞬即逝,男人?也没和自己的外甥说。
“这次,真的多亏绯州守。”
“不然我还真的不知如何是好。”褚岁晚惆怅的说道。
绯言玉连连摆手,“要谢的人?应该是某才对?,单凭某的能力,就算知道了家人?的变故,也只能是无济于事。”
权一字,不用?多用?力,轻轻一压,便可?把人?的脊梁骨压弯。
褚岁晚愣了一下,而后含笑的道:“公理?虽然到的慢,但我们要相信,它永远不会?消失。”
此时圆轮挂空,月色凝在少年的眉睫间,他微微笑着,浓黑如墨的眼睛盛满了皎洁的光亮。
在这一双漂亮的眼睛里,绯言玉仿佛看到了那一天的到来?。
心里的震撼不言而喻。
在筝州时,绯言玉就有这种感觉。
少年身上好像有一种奇异的魔力,会?让人?忍不住去信服他说的话。
并为之?追随。
两人?有说有笑的画面落入青年眼中,却莫名的刺目。
“你们这是相见恨晚啊。”
青年勾了勾唇,眸光落在两人?不断相碰又分离的衣袖,脸上笑意盈盈,漫不经心地嗓音里却翻滚着不知名的愠怒。
隐秘的兴奋。
春风徐徐,月色溶溶。
一道熟悉的慵懒嗓音毫无征兆的传入耳朵,褚岁晚止住口中未言的话?,缓缓抬头,一抹倚在她院门的白影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