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奚凌鹤僵硬的抿了抿唇,身体绷的不像话。一旁的奚云祉则是愈发心情爽利,身姿闲散,透着一股如春花般的慵意。
冯悦无法形容此刻的感觉。
她只觉得身体在颤栗。
“这是臣女?在山匪屋中收集的证据”,冯悦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纸张,那都是她前夜送粥回?去后在暗格里找出来的,她曾亲耳在山匪口中听到了她姨娘的名字。
还有一个不可说的名字。
但这些全在来往的书信里。
仁宣帝往旁使了个眼色,来福立马上前接过书信,恭敬的呈放在书桌。帝王拿起一张,粗略翻看,不知看到哪行字,视线稍顿,又很?快移开。
下方的奚凌鹤一直在悄悄观察仁宣帝的反应,见对方脸色并?无异样?,他暗自松了口气。
这时,仁宣帝放下书信。
“你先下去吧。”
虽未指名道姓,但冯悦知晓是对她说的。
“是,臣女?告退。”
待冯悦退出去后,御书房又恢复一片沉寂。明明四?角都摆放着炭火,空气却莫名涌现?出一股寒流,悄无声息的侵袭着每个角落。
让人不噤感到不寒而栗。
奚凌鹤刚刚放下的心又重新提起。
良久,帝王再度开口。
“鹤儿,你有没有什么话,是要对朕说的。”
疑问的话被帝王覆盖上一层肯定的语气,跟随仁宣帝多年的来福一耳便听出来。
这是在给机会。
不过也要看对方能不能把握住,是吧。
青年薄唇勾起的笑纹多了几分自嘲。看啊,就?算证据摆在面前,他也会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然下一秒,奚云祉笑容收了起来,漂亮的眼眸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的兄长。
“父皇,儿臣没、没什么话要说。”
“你确定吗?”
仁宣帝再问了一遍。
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奚凌鹤吞咽了一下口水,讪讪点?头,硬着头皮弯腰拱手?道:“儿臣确定。”
父皇应该不会怪罪他吧。
仁宣帝深吐一口气,抓起桌上的墨砚,粗暴的扔了下去,被打?中的奚凌鹤一脸无措的看着帝王。
见状,仁宣帝气的更厉害了。
“混账东西。”
“朕怎么就?生出你这样?一个儿子。”
一片求饶声之?中,青年修长的指骨撩起额边的几咎碎发,脖颈上的喉结滚动几番,身体的每寸肌肤都在兴奋地颤栗。
一手?好牌被浪费到极致。
真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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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岁晚刚进宫门,便遇到了迎面走来的左相。避不开,褚岁晚只好停步作揖。
“左相。”
眼前慢慢落下一片黑影,据说是安国公府府上有异域的血脉,所以男丁长的都甚是高大。明明是一个文臣,外表却无一丝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