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斯屿“噢”了声,仰着脖子靠在椅子上,双手抱在胸前,悠悠然然道:“翠鸟是嘴硬了点,但还是会让人忍不住去喜欢。”
又是一句文文莫莫的话,让姜早琢磨不透,让人忍不住喜欢是他喜欢翠鸟的意思?只有他说她像一只翠鸟,难不成他喜欢她?
可他的目光却一直放在斜对面的言舒然身上,看来是他有个很喜欢翠鸟的朋友,所以他才得出此结论。
贺锐泽听了何斯屿的话,以为是在聊动物与自然,立马参与话题,“屿哥,你喜欢翠鸟是不是也因为它身上有多种颜色的羽毛?”
何斯屿余光一扫,“我更喜欢它的金刚嘴。”
姜早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贺锐泽刚要发出疑问,建在广场中心的小舞台传来一阵阵试音,有一两个人围上去便会带动其他人,京音拉着贺锐泽的手就跑了上去,嘴上喊着“阿早你们也快点,我们先去占个好位置。”
姜早起身,对言舒然说道:“我们也过去吧。”
言舒然拒绝了她的邀请,扫了眼何斯屿,说道:“你们两个好好玩,我回去接我弟过来,也让他热闹热闹。”
“那我们给你们也占占位置。”
“好,谢谢姜早姐。”
言舒然走后,姜早慢慢朝着京音的方向走去,半响,何斯屿才动身,腿长确实是优势,他两三步就赶上姜早,两人并肩走着。
还没走到舞台旁,就听到有人通过话筒喊了何斯屿的名字。
“何斯屿,因为你,我们不想完成这场表演了。”
闻烁透过人群与何斯屿在半空中对视,眼眸中满是挑衅和轻蔑。
说完,他带着乐队的其他人罢演,一下台就给主办方甩脸色,不知道他们对县长说了什么,姜早明显感觉到县长看过来时眼神严厉,像是藏着千万把刀。
下一秒,县长带着人跑了过来,对着何斯屿就是一顿骂,“你知不知道花酒节这一天所有活动都不能断,他们罢演你让我上哪组织人上去送神!”
“要是最后的送神失败了,花神就会发怒,然后把霉运留给所有洱楠的百姓,要是来年没有收成怎么办!因为你,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何斯屿推开对方,“他们罢演跟我有什么关系?”
县长咬牙切齿道:“他们说前几日在你的酒吧遭了顿打,觉得我们洱楠的人十分的不友好才拒绝表演。”
小朋友的甩锅把戏,他哼笑一声,说,“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也不知道你这个县长怎么当上的。”
“你——”
县长气得吹鼻子瞪眼,其他的观众也纷纷表现出对何斯屿这个外来人的不满,姜早挡在何斯屿的前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也抚不平众人的愤怒。
因为她也是外地人。
贺锐泽和京音也冲过来,但依旧百口莫辩。
花神对于洱楠人来说是神圣的存在,容不得别人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