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斯屿可能是看见了那几个人,戴上助听器后,稍稍欠身就走去开门。
距离的拉近,几位女生一愣,明显是被何斯屿的样貌惊得不知所措,有人感叹的一句“好帅啊。”,尔后那人害羞地低头,眼睛却还在大胆地往上瞟。
“小哥哥,你们店这个点应该还营业吧,我想买一束红玫瑰。”害羞的女人又挺起腰背,恨不得让胸前的那两坨肉冲破衣料露在男人面前。
怎料男人的眼皮都没抬一下,他瞥了一眼其中一个女生手里的广告小卡一眼——叮当酒馆。
面无表情地说道:“不卖。”
“花店……不卖花?”
“花店一定卖花?。”这句花仿若刚从冰柜里逃出来的冰棍般,无比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几个姑娘面面相觑,最后派出一位代表,胆大点的绑高马尾的女生弱弱一问,“那小哥哥,我们能加你一个微信吗?你今天不想卖。那我们就等明天再来。”
他说:“你耳朵光长窟窿不听人话?说了不卖就是不卖,跟早晚没关系。”
尴尬随着这句话渐渐弥漫在空气里。
她们只当是拒绝的话语,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是仰着头往里瞧,还没找寻到姜早的身影就听到何斯屿补充道:“她被我开除了。”
说完,他似是看见了在街对面坐着的姜早,似乎还预判到她会跑过来,所以他提前转身回到店里并将门甩上。
“……”
姜早无言以对。
凭什么!
可恶的资本家之子!
京音察觉到她的情绪,立马提议去小酒馆里喝几杯酒消消气。
这里的小酒馆和北城的酒馆不大一样,虽然这个酒馆很小,放不下几桌人,但是这没有吵杂的声音,也没有奇怪的味道,地面十分的干净,最先让姜早接受这的点是,如果你不想喝酒你可以自带茶叶边和好友下棋边喝茶,而且这的酒大多都是自酿的,有水果味的还有鲜花味的,总之不容易醉人。
她第一次去这还是跟梅阿婆一起的。
来到洱楠的第二天阿婆就带她去这个宝藏之地,还请她喝了两壶桃花酒。
后来她提起这件事,梅阿婆就笑着说,如果你留下来那这地方就是你对洱楠的第一个好印象,如果你要走,那这就是唯一的好回忆。
半个小时之后,姜早和京音就打车到了叮当酒馆。
来得早,位置有的是,京音一坐下就招呼老板拿来她藏在这的青梅酒。
姜早也不客气,接过老板手里的酒就为自己倒了一杯,??一口下去之后头顶的乌云懂事地向窗外飘去,心情有些变好,可堵在心口的气也还是下不来,她又灌了一口。
见状,京音也为自己倒上酒,紧跟其后。
两人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丝毫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等夜幕降临酒馆里也挤满了人,京音才迷迷糊糊地拿出手机。
“这么快就十点了!”她惊叹道。
不易醉人的酒却把姜早弄成一个不倒翁,她醉醺醺地抬头,眼睛依旧眯成一条线,单手撑着脑袋看向窗外,嘀咕道:“你说他怎么就那么小心眼呢?”
京音手一顿,认真听她说。
“虽然说是我错把他认成小偷,但那能全怪我吗,还不是因为他一声招呼也不打就溜进店里,还是在深夜!”许是酒精激发了她内心的委屈,她越说越激动,“虽说是我错把他当成鸭子,但那是我一个人的错吗?他长得那么好看又在那种不正规的酒吧上班,很难不让人误会吧!”
那家酒吧确实有问题,好几个奇奇怪怪的人当晚就被抓走,所以姜早更加坚信何斯屿就是那种人。
只是他幸运的被卷进另一个漩涡而逃过这一劫而已。
“就是。”京音也忍不住吐槽两句,“而且,他也太没狠心了吧,大热天的我们两个女生顶着太阳跟他道歉,他居然无动于衷。”
“他不但没有心还非常的没有礼貌。”姜早又灌了一杯,扭过头来,盯着京音的眼睛说,“那天在酒店他撞到我都没有道歉,我都追上去了,他还假装听不见。”
“跟个聋子一样。”
彼时,隔壁桌的一位大爷喝到深处就来了感情,拿起桌角的二胡二话不说就拉起来,突如其来的二胡声传进姜早的耳朵里,无比的刺耳。
跟她无心说出的最后一句话闯进门口的何斯屿的耳里一样刺耳。
那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何斯屿给梅阿婆报完平安,才知道他老人家早些年就不用挤在花店里受苦了,在搬东西去小洋楼的路上,他又听到路人聊起叮当酒馆。
正苦着没地方喝酒。
放完东西他就打了辆出租车,刚到酒馆门口就听到姜早在议论自己,前几句倒没什么,可最后一句直接打开时光的匣门,那些孤立无援无比黑暗的记忆翻涌而来,让人窒息。
他拉低帽子,转身就走。
浑然不知的姜早还在一个劲地吐槽,京音见她这么委屈就劝她效仿何斯屿的做法偷偷溜回花店。
姜早频频摇头,觉得这个办法弊端太多,万一她还没溜进去就碰到何斯屿怎么办,再说了钥匙不在她身上,就算顺利地站在花店门口,也只能望梅止渴。
难不成要通过那棵桃花树爬上二楼?
这个想法刚有雏形就被她打了回去。
“我先去大棚那边住一晚,等天亮了我再去当面跟他道个歉。”
“木屋晚上会很冷的,被子什么的都有没有,你住那会冻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