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姆解开皮带,随意地放到一边。
“我家里?没有那啥。”
利亚姆顺手掏出了?两盒。
感觉前途渺茫。
成年人?的生活真的很不容易。
隔天醒来的时候,艳阳高照,窗户被拉开一个小缝隙,风吹进来,她眼?皮有点轻飘飘的凉爽。
她艰难地转了?个身,就看到猫咪盘在旁边,还在打呼噜。
小猫咪的呼噜声都比之前成熟了?。
她听了?一会?天然的白噪音,才振作精神?,爬起来。
身上是干爽的,还套好了?外套。
她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她还形单影只,在为自己的社交而烦恼。
又要?担心德国的物价和汇率,远不如现在悠闲,睡不着的时候总是难免后悔自己自讨苦吃,千里?迢迢跑到这个资本主义国家。
在国内舒舒服服地上大?学?也很好。
她眯着眼?睛想起第?一次见到利亚姆的时候,那时候完全不知道对方?日后会?捏着她的脚腕,亲来亲去。
对利亚姆的初始印象实在说不上很好,她对利亚姆的感情很像最开始学?编程,练习代码时常常用的斐波那契数列。
一开始缓慢地递增,看起来不是很合拍的样子,到后面飞速地增长,现在已经深不可测。
要?对这个问题做时空复杂度分析可能会?很困难。
“困了怎么不接着睡?”
利亚姆看着乐澄闭着眼?睛靠在床头,拿起垫子放到他身后。
乐澄幽怨地睁开眼?睛,“我讨厌你。”
他今天看起来温和了?许多,像是他平常在在她面前会有的样子。
“饿不饿?”利亚姆对不想听的话可以做到充耳不闻。
“我讨厌你。”
她又重复一遍,语气丧丧的。
卢米被吵醒了?,它可是非常警惕的猫科。
利亚姆看着她这么有精神?,抱着她到洗手间里?洗漱,她看了?一眼?浴缸,觉得再也不能直视这个地方了。
乐澄本来想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话到嘴边,却又说成了?:“你哪来的钱买机票啊?”
利亚姆帮她基础牙膏,很淡定地说:“借钱买的。”
乐澄哈哈大?笑,她本来以为利亚姆会?说攒钱买的,那她就有理由再次谴责他。
谁知道这家伙这么可怜。
利亚姆听着乐澄得意的笑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淡淡地笑了?。
他们错过了?一整个春天,这让利亚姆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