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紧锁,肩头的肌肉结实,随手?就可以?抬起?她全?身,她的重量在他手?心里像是羽毛一样。
利亚姆俯下?身,挡住了壁灯柔和的光线。
他讨好地?亲着她,说起?情话来死板的唇舌变得极为灵活,克制又放肆地?向身前的人撒娇。
服务意识是满分的,服务态度却是过分热情的。
客人已经不想进食了,招待者?还?源源不断地?输出自己的菜点。
她被?翻来覆去地?煎烤,身体里最后的水分也被?蒸发。
利亚姆搂起?她,让她坐在自己怀里,用?脸颊蹭了蹭她,像只温顺的大金毛,对主人千依百顺,乐澄却在坐起?的那一瞬间原本软塌塌的腰杆,再次直起?来,她难耐地?呼吸。
下?一刻,利亚姆抱起?她,走到桌边,那里有牛奶,还?是乐澄之前囤的。
他好心地?帮她叉开包装,喂到她的嘴边,殷勤地?吻去她唇角溢出来的奶。
夜晚格外漫长,乐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充满了疲惫,利亚姆精力满满地?在一旁添乱。
第二个错误则是那封被?她随意处置的情书。
如果?不是它,乐澄是可以?在中午之前醒来的,她的生物钟不会允许她太放肆。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利亚姆照旧光着上半身,手?里拿着那封信,读了很久。
造成了她第二次昏睡。
也许这趟旅程,就是个错误。
她眼神?呆呆的,脸上还?残留着红晕,看着窗外的黑漆漆的天空。
好像她昨天来时的样子。
利亚姆恢复了那副斯文的样子,穿着做完的毛衣,看起?来像是刚刚从书桌前面脱身,禽兽的特征很好地?被?衣服包裹住,他还?是白天里冷淡的利亚姆助教。
乐澄从被?窝里伸出手?臂,颤颤巍巍地?指着他:“畜生。”
简单的两个字,透露出她满腔怒火。
利亚姆看着那只光裸的手?臂,上面还?有点点吻痕,他目光深了一点。
乐澄诡异地?看懂了他的眼神?,立刻将胳膊收回去。
“这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有这种体验了。”
利亚姆听到这句赌气的话,放下?手?里温热的牛奶,坐到床边,手?指缠绕乐澄的黑发,“宝宝,起?来吃东西吧。”
他做好了菜,几乎把她喜欢吃的都?做了一遍,时不时要进来看她一眼,然而她睡得很沉。
乐澄赌气地?不转身,“你怎么能?这样呢?你知?不知?什么叫做适可而止,什么叫量力而为。”
“你自己身体好,你想过我没?有,我好久都?没?跑步了,这种长时间的有氧运动对我来说有多难?”
“边际效用?递减知?不知?道啊,做多了就不好玩了。”
她气鼓鼓地?抱怨,身体刚刚恢复一点就全?部?拿来控诉利亚姆的非人举动。
利亚姆耐心地?听着,心像是陷进了云朵里,软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