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七年未见,所有的情绪都敌不过思念。
“好孩子,阿爸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整理好情绪后,父女俩人叙了叙旧,各自讲了讲自己在这七年中的生活。
沈熹这时才终于明白,当年的一切完全是父亲有意而为之。
他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混进敌营,被冤枉之后叛变再合适不过。
为了窃取地方机密,他在敌营整整埋伏了七年。
好几次都险些暴露,差点命丧于此。
“阿爸,你不会害怕吗?”
“当然会,但更多的是愧疚,没能陪着你长大的愧疚,幸好,我活着回来了。”
“囡囡都长这么大了啊,阿爸好欣慰啊。”
为了父亲的身体考虑,他们并没有聊太多。
站在病房外面,看着面前的顾宴庭,沈熹抿了抿唇。
“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你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出来,我会想办法实现。”
顾宴庭摇了摇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沈熹。
“我没有要求,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让我用余生来弥补你好吗?”
沈熹拒绝得很干脆。
“不好。”
“顾宴庭,你都有了秦晚意,又何必追着我不放。”
顾宴庭红了眼眶,有些无措地解释着。
“之前是我迷失了本心,你离开之后,我才幡然醒悟,我一直深爱着的人是你。”
“小熹,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
沈熹觉得顾宴庭说的话有些好笑。
“你爱我,我就应该给你弥补的机会吗?”
“你可以背叛我一次又怎么能保证不会背叛我第二次呢?”
“顾宴庭,或许你之前真的很爱我,但现在的样子绝不是出于爱。”
“虚荣心、占有欲……都有可能,但不会是爱。”
“爱的一种表现形态是成全,是放手。”
“如果你真的爱我,理解我被伤得有多深,你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缠着我不放手。”
“别再执着了,顾宴庭,我不可能再回头了。”
我在这里陪着你
沈熹离开了,只给顾宴庭留下一个背影。
顾宴庭盯着那个背影看了很久,竟流下一行眼泪。
他的预感没错,他真的要失去沈熹了。
剧团的人见沈熹演出结束后便没了踪影,着急地寻找了半天,将周围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也没发现沈熹的踪影。
阿野垂头丧气地准备和柳大妈汇报情况,左肩却被人拍了一下。
“是丢了什么东西吗,我见你找了半天,需不需要我帮忙?”
看见是沈熹,还是完好无损的沈熹。
阿野激动地将柳大妈他们喊了过来,拉着沈熹问东问西。
沈熹没有回答真实原因,只说自己的遇见旧友叙了会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