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二人一声大喝,左右夹击,拳来腿往,规规矩矩。砰砰碰碰一阵乱响,两人却是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上也是到处疼痛,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哭,就会知道哭,以后在江湖上打不过别人了,也用这哭哭唧唧的招术吗?不许哭!”
一声虎喝,眼前的恩师仿佛不再是那个熟悉的慈祥的人,陆月蓉也悄悄的躲在梁柱底下,脸露不安的看着。
徐虎狠狠地擦了擦眼角,咬着嘴唇站着。刘沁却是一甩头朝着门外跑去。
“站住!”
“我不学了!”
“刘沁!”陆月蓉准备去追,陆放却伸手将她拦住,喝道:“不学就不学,我陆放还不愿意教你这样的朽木!”
“爹……”
“你们两个,两个时辰的马步!”
“是!”
看着勃然大怒的陆放走回屋去,陆月蓉这才回头来看了看鼻青脸肿的徐虎。
“虎子,疼不疼?”
“不疼!”
“你啊,还硬撑呢。”
“就是不疼。”一边哽咽,那眼角的泪水也不争气的滑落下来。
两人并排着马步在院子当中,秋风拂来,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也渐渐地变得麻木。
“沁哥儿怎么办?”
“你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他是我兄弟!”
“呸!”
“真的,当然你有事了我肯定先帮你。”
“等爹爹的心情好一些再说吧。”
“好吧,到时候你可要多多的说一些好话啊。”
“知道了。”陆月蓉没耐烦的回话,她何尝又不担心呢。
刘沁一口气跑到家里,越想就越觉得委屈,想得委屈,那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一头钻进炕上的烂被子里,顿时呜哩呜啦的哭得就像是一只小猫。
从小到大,虽然和父亲不对眼,但也不曾遭受过如此的毒打,如今躺在这床铺上,就感觉脸疼、背疼、手疼、脚疼,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刘永是披着月亮的时候才回来的,这家里虽然有锅碗瓢盆,但一个月也用不上几次。
徐大山就像是会算卦一样,每天刘永刚走到村口,他就跑了过来,然后不由分说的就把刘永拉到了自己家。
今天也是如此,两人如平常一样酒后欢散,看着那大开的破柴门,刘永心头一凉:不是偷到老子这个穷光蛋的头上来了吧?
想着,背在身后的柴刀也被他握到了手中。走进屋来,借着陋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只见得炕上是躺了一个人。
“沁儿?”
“爹,你回来了?”
“你怎么来了?”
“今天……今天师父吩咐休息一天。”
“哦。吃了吗?”
“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