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月光丶死寂的庭院丶残破的门厅,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恐怖事件。
谢川晓没有遇见一个人,但压抑的气氛和无处不在的血色,让他感觉每一个阴影中都藏着无法名状的怪物,随时可能扑面而来。
这里发生了什麽?!灭门惨案吗?谢川晓没有过往的记忆,所以他还能客观地看待这匪夷所思的场景。难道我疯了?刚刚见到的谢大小姐是我想像出来的?但是,尸体去了哪里?看地上的血迹,惨案应该刚发生,怎麽不见一个活人或是死人?
甚至连几分钟前见过的大小姐,也杳无踪影,仿佛不过是黄粱一梦。
不管了,先去灯会,这个应该是重点。谢川晓从充满死亡气氛的府邸里冲了出去,因为恐惧而激发的潜力无限,没有车马,他也抵达了河边的灯会。
然後,他便看到了一幅宛若地狱的画面:
熊熊烈火吞噬着灯会的每一个角落,狂暴的火焰在血红色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木制的灯笼被火舌吞噬,化为焦黑的残骸,带着烧焦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纸花灯丶摔碎的瓷器以及被撕裂的丝绸,远处的棚屋倒塌,浓烟滚滚,仿佛是一片炼狱。火光中,隐约可见一些扭曲的人影,他们在痛苦中挣扎,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倒在地上死去的人,片刻之後,突然起立,迅速尸化。他们的皮肤苍白如纸,眼睛失去了瞳孔,只剩下空洞的眼眶;僵硬的肢体在血月的映照下显得异常恐怖,他们的动作缓慢而诡异,低吼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天空中弥漫着浓厚的血雾,使得月光更加猩红刺眼。地面上,到处是血迹斑斑,有些地方甚至积满了血水。那些未完全变成僵尸的人,面容扭曲,双眼充满恐惧与绝望,在痛苦中逐渐失去意识。
火焰的噼啪声丶僵尸的咆哮声丶未变者的呻吟声混合在一起,形成一曲绝望的哀歌,在这个遍布血色的夜晚不断循环,谢川晓茫然四顾,不知身在何处,究竟是梦魇还是现实?如果是现实,未免过於骇人听闻。
「世子爷!」一声尖锐的叫声,让他迅速回神。小贵子!谢川晓看着朝自己狂奔而来的小贵子,心里有种「总算碰到个活人」的欣慰感。
然而,就在小贵子即将近在咫尺时,意外突发:他的身体使劲抽搐了两下,突然倒在了地上,谢川晓本能地低头去查看,不料一股大力将他卷起来,向旁边摔去;几乎是同时,小贵子突然起身,眼眶和嘴角流出黑色的血液,赫赫地低吼着,朝着谢川晓扑了过去,那架势就跟生扑杀父仇人一样。
「小心,这是尸变!」一个女子清脆的嗓音传来。谢川晓就地打了一个滚,滚出去五六米,离开了小贵子触手可及的范围。
一个穿白衫的女子挡在了谢川晓的面前,抬脚将小贵子踢下了河岸。谢川晓看着对方狰狞的嘴脸远离,心里总算稍微安定了下来。
「你是谢世子吗?」女子伸手把谢川晓拉起来,问道。
「正是,请问是白家姑娘吗?」谢川晓拱了拱手,说道。
洛洛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货了,还知道学着古人讲话的腔调,呆头呆脑的。
「白姑娘能给在下讲讲。。。。。。」
「甭装了,这麽讲话累不累啊,川总,我是洛洛,从两百年後追过来找你的。」洛洛打断了对方的话,一口气把双方老底揭了。
「太好了,出门还得靠老乡啊,这都什麽奇葩地方,死了那麽多人,我还什麽都没弄明白。」川晓惊喜交集,所以见着自家委托人了,憋屈太久了!
「咱们撸一下:你家里全死光了没?」
「还剩一个大小姐,看着不像好人;他们不是绝对死亡,就像僵尸傀儡那样;」
「灯会这里,是不是所有路人都死了?」
这个问题,谢川晓真的难以回答,他也不晓得这些人去了哪里,只得原原本本把自己醒来之後见到的一切都交代了,唯一确定的是自己家里人应该是死了,至於是否尸变,还真的不知道,大小姐麾下那群人跟小贵子以及河边灯会的那群生物,完全不同,至少还有人样,更像傀儡。
「咱们的对头里,有一个老登儿是最爱用傀儡的。不会是又遇见他了吧?你家那个大小姐说不准是个老头穿的。」洛洛想了想,说道,「你说的那个联姻,南阳郡主是个什麽样的人?」
「你可是问错人了,我也就比你早来几个时辰罢了,怎麽能知道这麽多?」谢川晓暴躁了,说道,「我觉得这个世界就他喵的疯了,从上到下全是疯批。什麽皇帝丶郡主丶世子?全是病人!」
「我们下一步到底干什麽?你赶紧带我回去得了,这里的水太深了。」
洛洛摇头,逃回去不是上策,既然玩傀儡的老大爷也过来了,就说明自己来这里是对的,或许能找到解决这一堆烂摊子的方法。她已经有所感触,似乎他们深陷的就是个无限循环的游戏,环环相扣,互为因果,如果不在源头解决问题,恐怕这个循环会无穷无尽,
这里,很可能是源头所在。
「溯源?」谢川晓发愁道,「我也想,可是找谁问呢?这里还有能喘气的吗?」
「不能喘气的,也可以,只要别死了太久或者已经发生尸变就成。」洛洛随口道。
「要不回去找谢家那些傀儡?」谢川晓试探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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