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爱怜:“好,小姐若是饿了,冰箱里有今天买的糕点。”
“嗯嗯,我知道啦。王婶你去忙吧。”
王婶一走,陈姝把牛奶和水果盘挪远了些,沉下心来写作业。
天边夕阳沉下,天色一点点的黯淡下来。
七点多,门开了。
王婶听到声儿,麻利的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
祁寒把包放进书房,简单洗漱了下进入客厅,没见着人:“她呢?”
王婶指指阳台,小声道:“小姐还在学习。端去的牛奶和水果还剩好多呢,我听先生您的去劝了好几次,小姐压根不听。我看还是需要您亲自去说。”
她刚来这儿上班时,就知晓这对年轻般配的男女是夫妻。
上头的人告诉她,一定要竭力伺候好这两人。就算探知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也要憋死在心里。
相熟后,王婶确定发现了一些隐秘的事。
先生和小姐虽是夫妻,又睡一张床,但她好像没有见过两人有发生亲密行为。
一开始她觉得奇怪,以为是先生不行,还可怜过小姐年纪轻轻的,就守活寡。
后来先生和她叮嘱了不少关于小姐的注意事项,她便想通了。小姐年纪小,还在上学,先生是不舍得碰她。
祁寒捏捏胀痛的眉心,大步朝阳台迈去。隔着玻璃窗,依稀看清她在全神贯注的埋头学习。
他没出声,坐在一旁的藤椅上,享受一天内难得的不用思考的时光。
夜空不知不觉降临,数不清的星星点缀在深蓝色的天空中,像是一颗颗璀璨闪耀的明珠。
鼻尖是桂花香,耳边时不时有清脆的翻页声。
陈姝预习完明天要教的数学内容,疲倦的合上笔盖,舒缓的伸了个懒腰。
伸手去拿了一颗葡萄,发觉右侧边有一抹深色。偏头一看,疑惑:“嗯?你什么时候坐在这儿的?吃葡萄吗?”
祁寒沉默良久,轻声问:“陈姝,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跳级吗?”
写完作业,她的眉眼依旧没舒展开来,右手手指上沾着黑色的墨水。桌上是一堆杂乱的书本,写下的字迹娟秀整齐,没有一点敷衍之意。
这是小蠢货执意跳级后,步入高二后,他几乎每天都能看到的场景。
陈姝剥葡萄皮的手一顿,“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我能行。”
她是属于那种不狠狠逼迫一把就会松懈的人。如果按部就班的从高一读到高二,她只会不断沉浸在“我什么都会”的想法中。
给她准备高考的时间越长,她到后面就越会丧失耐心和自知之明。
祁寒想起以前小蠢货每天傻笑的日子,和现在的劳碌截然相反,一时不知是谁做错了。
让她去上学,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吗?
他喉咙涩涩的,问:“可你现在这样每天忙碌疲惫,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