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虎杖悠仁参加比赛,观众席上总会有两个人格外卖力的喝彩。
厨师里梅是为了给宿傩应援,倒是胀相口口声声说他是悠仁的哥哥,悠仁不解,每次见到他都十分头疼。
野蔷薇还是时不时想进入演艺圈工作,不过现在呆的公司待遇好,她慢慢也看开现在星探没眼光。
伏黑惠和姐姐同样进入企业工作。
五条家的家主少爷和盘星教的教主短时间不愁生计,只是,偶尔旧友相聚会,灯火辉煌人声鼎沸中,他们会下意识感到孤寂。
像是,丢失了自己格外重要的存在。
【你看,没有人会再记起你,他们有各自的幸福,而你,只是他们生命中微不足道的路人。】
又是一年春,万籁寂静。
月照旧无所事事呆在纯白空间,裂缝一点点破裂,她回过头,看到一群人笑意吟吟奔向她。
番外一:葬
动乱措手不及。
拍卖会场处处混乱尖叫伴随跑动猎杀,一场关于血猎追捕吸血鬼的猎杀,往日里高高在上的血族浑身狼狈,尤其在他们被人类犹如驱赶牲畜一样驱逐赶到一楼大厅时。
有血族怒红眼自觉尊严受损,张开的獠牙即将扑上一旁未作任何防护的人类,刀身冷光一闪,血族维持着扑食的动作从中间一分为二。
青年甩掉刀身血渍,长靴踏过污糟血液,无言走上最顶层。
一楼负责此次围猎的血猎队长注视着青年高挑冷酷背影,下意识紧张吞咽唾液,因恐惧而浑身发抖。
不知会长从哪里挖来的煞神,虽说这次围剿大获全胜功劳主在青年,可队长想到路上惨死的两位的队友,不由太阳穴阵阵抽痛。
疯子,漠视法则的无道德者,喜爱杀戮的强者,这是队长短时间接触中从青年身上看到的本相。
顶楼亮着微弱的灯,软皮包厢门紧闭,青年撩了撩眼皮,踹开门的瞬间一刀解决两个埋伏的血族,血溅到青年脸颊,他嗅到那是属于高等血族的味道。
墙壁银幕上正在投放一楼场景,门两边无数血族警戒拔剑,青年樱红色眼瞳漠然掠过他们,视线定在正中央沙发上坐着那人。
“好不容易找到适合你的礼物。”她开口的瞬间,周遭候命的血族们瞬间消失,青年快步朝她走去,一双染血的手轻轻拢住她的裙摆,“原先还奇怪,为什么最近那么多领主传信于我,抱怨血猎中出了个棘手人物。”
曜石一般光润的眸缓缓垂下,她俯视蹲在地上面无表情的青年,透白的指撩过他面颊凌乱碎发,声音放得很轻。
“我的骑士,这是背叛。”
“我从未背叛你。”
始祖弯起唇角微笑,繁冗裙摆下翘起的脚踹上青年胸口,青年顺着她的力道倒下,贴身制服包裹着的心口出现纹路繁杂的五芒星契约,他拱起身子侧过脸剧烈喘息试图平复身体异样。
“那么,你是在讨我的注意喽。”始祖轻飘飘说。
“不。”周遭寂静,青年几乎是咬着牙从咽喉挤出这句话,他用力握住女人细瘦脚踝,望向她的眼底不甘浓烈,“月,我厌倦做你的情人,或是你背后默默无闻的侍卫。”
这是月没有想到的回答,她沉默的,看了眼地上与欲望挣扎的青年:“取代我?还是,杀了我?”
青年更愤怒了,漂亮面容扭曲挤成一团,他瞪着月,至始至终无波澜的眸底浮现出月不理解,未曾体会过,蕴含着巨大能量的情绪。
她感到自己有些难过,可血族没有心脏,怎么可能会产生多余情绪。
始祖的沉默无疑为青年未熄灭的怒火推波助澜,青年气愤侧过脸张开獠牙咬上女人小腿吸吮血液,躁动的契约在甜美气息中慢慢平复。
吸血鬼的獠牙会释放某种特殊毒素,用以麻痹猎物,而血族则在吸血过程中满足欢愉,这同样是天生无情的血族唯一获得情绪的方式。
意乱情迷时月望着眼前的青年偶尔会想要亲吻,然而青年用手掌遮住月的下半张脸无声拒绝,又出现了,那双望着她的血色眸中浮现的挣扎。
月眯了眯眼,她自认对自己的骑士足够慷慨,没有一位贵族会容忍自己的下位吸食其血液,对血族而言,这是不可理喻且疯狂的。
“宿傩。”
她喊他的名字,同样是二次通牒。
“生日礼前我会回来。”
宿傩整理好凌乱制服,他跨步走到冷脸始祖面前,逾矩而不容置疑地捧起她的脸,朝她脸颊落下一吻。这并不属于骑士的吻手礼,更像爱人间撒娇亲昵。
包厢门虚掩在一块,苍白指尖抚上脸颊,月茫然颤动眼睫。
吸血鬼是被神抛弃的造物,以鲜血为食,以杀戮欢愉,他们是天生无心的怪物。
血族强者为尊,上位者无所顾忌支配弱者,愈是拥有原始血脉便愈为强大。月活了千年?万年?久远到她几乎要模糊掉时间这个概念。
从有记忆起,月便知晓自己是食物链顶端的支配者,她成长的也远比父母期望的更加出色,冷酷,残忍,理性的高傲者。
她无所谓族群,同伴,亦或是人类,表面上她尽责做到领袖应当做到的一切。
女巫。恶魔的代言人,同为被神厌弃的存在。
五个中阶血族,三个低阶血族,九个充当血仆的人类。关于见到宿傩的第一面,月记得非常清楚,透彻月光经由花纹绚丽的破碎的窗户,照亮满地狼藉。
女巫之子,被人类进献的最低等血仆,在失力狼狈的状态下清洗了包含血族在内共十七人,月当时受邀参加领主聚会,听到传话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