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着些许湿意的唇,带着滚热的温度,阮念宁感觉手背上被亲的地方仿佛被烫了一下,连着一颗心都有些抖,「别闹。」
王保保在一旁一脸贱贱的贼笑,「达达,还没到酒店呢,你先忍忍。」
霍佳楠惊了一下,意识到刚才自己都干了什麽,脸上一僵,一句对不起都到嘴边了,忽然想起她和阮狼狼结了婚,说个对不起是不是太奇怪?於是又把这三个字吞进肚子里,挺直腰板,规规矩矩地坐好。
回到酒店後,霍佳楠感觉更不舒服了,浑身热的厉害,喉咙发乾,特别渴,又向酒店要了一瓶红酒。
阮念宁给霍佳楠倒了一杯水,「佳楠,喝点水吧,别喝酒了。」
霍佳楠摇头,「我不喝水,喝水没用,我想喝酒。」
阮念宁担忧的看着她,放下水杯,扶着她上床躺着,「你是不是今天穿太少,着凉了。」
霍佳楠这会儿脑袋发热,思绪逐渐混沌一片,「不会吧,我那会儿不冷。」
「现在你可不就发热了?」阮念宁坐床前,伸手摸上她的额头。
微凉的手抚上去,掌心里竟是隐约有些滚烫。
霍佳楠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这时闻着阮狼狼手上的香味,着迷似的伸长鼻尖主动往她手心里嗅去,在阮念宁看来,她就像是一只迷糊可爱的小狗,只想着与主人亲近。
婚後的霍佳楠不仅性格大变样,还越来越奶气了。
阮念宁拿开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起身去找酒店要了测温枪。还好,霍佳楠并没有发烧。阮念宁放心许多,轻轻给她掖好被子,连声音都不自觉温柔了,「佳楠,你好好睡一觉。」
霍佳楠嘟囔着嗯了一声,脖子往被子里缩了缩,几乎是将整个下巴都埋了进去,只露出可爱小巧的鼻子,均匀地呼着气。
静谧的夜晚,橘黄色的落地灯下,阮念宁就坐在床头,默默地看着这张小巧精致的脸,也许是因为不舒服,那露在外面的半张脸比平常更白皙也更娇软柔弱了。
软糯而无害,像一只可爱的白团子,让人看了,心都要化掉。
阮念宁不禁想起自她们婚後,霍佳楠没了偏执阴鸷,没了自怨自艾,她爱笑了,变得柔和了,记忆也不大好了,却站出来为她争取出来拍戏的机会,还陪她一起回门,甚至从不在妻妻的亲密行为上有过任何形式的强迫她,反倒是自己一次又一次欺负她。
阮念宁注视着床上睡着了的人,情不自禁弯起嘴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阮念宁幽幽叹了口气,「佳楠,我该拿你怎麽办?你为什麽偏偏是霍竹君的女儿?」
阮念宁洗了澡,吹乾头发,回到卧室,霍佳楠很安静地躺着在宽敞的大床上,犹在好梦中。
阮念宁牵了牵吊带睡裙,理了理头发,然後掀开被子,躺到床上。她怕影响睡梦中的佳楠,特意拉开了与她的距离,伸手熄了灯。
黑暗席卷而来,静谧伴着黑暗也随之降临。
不久,阮念宁睡意来袭,冷艳精致的脸无意识地转向了霍佳楠,柔软的发丝铺满了雪白的枕头,她枕在落满乌发的雪地里,睡着了。
霍佳楠闻到一股好闻的香味,那股香丝丝缕缕直往鼻子里钻,好熟悉的香。
霍佳楠心想,难道小满忘了把那盆晚香玉搬出去了吗?
也不对,霍佳楠深深嗅了嗅空气里浮动的香气,这不是那盆晚香玉。
因为,此刻的香味更好闻,更柔更绵也更勾人。
霍佳楠忍不住朝着香味的源泉靠近一分,再靠近一分。香味渐浓,那香味也越发诱人。霍佳楠感觉心脏狂跳,呼吸都变得急促的起来,这香味似乎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她想吸上一口,亲上一口,甚至是把这好闻的香味直接吞进肚子里。
啪的一声,灯开了。
阮念宁一睁眼便发现几乎要凑到她脸上,鼻尖就要抵着鼻尖的霍佳楠。
她一手拂开垂在霍佳楠面前的碎发,顿时吓了一跳,霍佳楠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再清澈明亮,而是模糊的一片混沌,她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连着眼尾都泛着红,阮念宁伸手一摸额头,烫得厉害。
「佳楠,佳楠,你怎麽了,唔。」
炙热的唇直直地压下来,吻上了她,堵住一切言语。
压在嘴唇上的唇瓣滚烫的惊人,对方呼出的气息喷在她脸上,也是灼热得可怕。
灵活的舌尖挑逗着,迫不及待地分开她的唇,霍佳楠的吻充满了倾略性地占有,不给她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
阮念宁似乎嗅到阳光的味道。那种冬日里大太阳下晒过被子後,柔软蓬松的被子里那种温暖舒适的味道。
霍佳楠几乎是循着本能,索取阮念宁口中的信息素的味道,搜刮卷走吞下,再继续索要……
阮念宁哪里经得起Alpha这样的攻势,身体不受控制地越来越烫,连着後脖颈处都开始发热,腺体那里胀得厉害。
阮念宁惊了一下,她开始被动发热了吗?可是,她并没有闻到空气里苦艾草的香味。
阮念宁很快没有办法思考了,被霍佳楠吻着,被她炙热的气息包围着,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脑子里就像是要烧晕了。
她几乎是本能的勾住霍佳楠的脖子,雪白的胳膊像两节白嫩的粉藕,将霍佳楠拉向自己,与她不停歇地唇齿纠缠。
外面的大街上除了偶尔有车辆驶过的声音,就再没有别的声音。房间里只有两人急促地呼吸声和火热的接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