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荼白果然,是位在严肃散漫中轻佻自律的家伙啊。
不过她还说什么,“不能谈恋爱?”
“嗯,当然不能。不过姐姐放心,结婚的话,不过是结婚罢了,不算谈恋爱。”司荼白说着话,又故意往前凑了凑。
“对。”钟遥夕同意。
“不过啊,姐姐。”司荼白慢悠悠地撑起了半个身子,朝钟遥夕那头贴近,“我年纪轻轻,血气方刚,找了个工作不让谈恋爱,结了个婚也说只是合约关系,这让我怎么耐得住啊嗯?”
最后一个音节轻得缥缈,但钟遥夕听得真切,因为司荼白是蹭着她耳廓喃的。
有道是,目迷五色,看得见的人会被乱花迷眼,怎么钟遥夕明明看不见,却还是被司荼白搅得脸红耳热。
“你”钟遥夕的手不自觉地拽紧了睡裙的绸纱滚边,她在紧张什么?
“哈,这种程度都不行吗?”司荼白把对方的窘迫尽收眼底,又故意欺身而上,半个身子就这么俯了过去,“那怎么够呢,姐姐可不能欺负人,要我二十出头就守活寡啊。”
丝绒质地的被褥被这么一拖,滑下了不少,钟遥夕的肩膀倏地一凉,禁不住颤了颤。
很敏感,很怕冷,很嘴硬。
司荼白总结一番,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受惊的美人,“我考虑好了,要跟姐姐尽~快履行婚约噢。”
钟遥夕抓着裙摆的指尖蜷起,“好。”
“不过姐姐喊了我那么多次的司小姐,怎么好像偏偏忘了”司荼白长指轻蹭钟遥夕的下颌,“我姓司啊。”
是司管掌控的司,还是肆无忌惮的肆?
好像都可以。
“唉呀,嗯!”这家伙说罢,却又突然支起手臂,拉开了与钟遥夕贴近的距离。
尽管起了,却又没完全起开的司荼白蹭着钟遥夕的身动了动,连发丝也不怀好意地落了几缕,拂过钟遥夕被蹭开衣料的皮肤。
虽说没有多久,但于钟遥夕而言却莫名难熬的几秒过去,她听到司荼白又开口道,“嗯,姐姐先睡吧。”
钟遥夕:?
“突然有一点灵感,我要写歌了。”
这么说着,司荼白利落翻了个身,躺回了原先的地方,捧起手机头都不转地道了声,“姐姐晚安。”
便这么宣告今夜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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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遥夕算是见识到了,司荼白是个多么难以捉摸——或说是琢磨——的家伙。
像风一样,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