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我那儿没有了,去找老师的时候说剩下的发给其他班了,但是告诉了我这是谁写的。」
「老师说让我去找他的卷子复印一下,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沈砚珩,更没想到他竟然手写了一份!」
赵温娴心跳飞快,手里的纸张也变得有些灼手,「秋秋,谢谢你。」
「没事,我先回去上课啦,祝你在新班级学习愉快!」
赵温娴点点头,把纸张叠起来飞快地走回班,回到座位上,又小心翼翼地打开,上面的字迹工整刚劲,又给人一种很沉稳的感觉,给出的答案也比之前的更加详细。
别人不知道,可她上周看着这字的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赵温娴把随身带着的护身符拿了出来,将里面的符纸拿了出来,然後把那张纸摺叠起来放了进去。
手上的伤早已经愈合,留下几道浅浅的印子,赵温娴眼眶酸涩,拿着笔在草稿本上胡乱写着。。。。。。
*
高考结束,赵温娴考进了A大历史系,後来考上研究生,之後又留在A大任教,这麽多年一直按照家里安排的轨迹走着。
好在历史是她喜欢的学科,幸运的是沈砚珩也在A大,虽然他们没有相识的机会,但只是偶尔能在学校里碰到他,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这些年赵温娴一直将这份喜欢小心翼翼地藏在心底,没有再告诉过任何人,也没留下任何她母亲所谓的污点。
除了那枚护身符,是她唯一能留住的东西。可能她的母亲也想不到,那枚保平安的护身符,藏着长长达十年的暗恋。
周五下完课,按要求今晚要回家。
赵温娴收拾好东西,家里的司机过来接她,进门之前,她深吸了口气,仿佛这样才有勇气让她进去。
「爸丶妈,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洗手吃饭。」
赵温娴应了一声,洗过手坐到餐桌旁,刚拿起筷子,赵衡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温娴今年二十七了?」
赵温娴动作顿了一下,夹着面前的菜。
赵母应了一声,紧接着,赵衡又说,「差不多了。」
「後天,有个相亲,安排她去一下。」
赵母一边应着话一边给他盛汤,两个人交流着,全程没有问过赵温娴的意见,仿佛只是通知她一声。
赵温娴僵硬地吃着饭,听着他们已经开始商量婚礼还有嫁妆的事情,心中涌起一阵悲凉,这一天还是来了。
她根本没得选,从小到大的任何一条路,她都没得选。
她早知道的,自己的人生早就被安排好了,按照他们既定的安排长大,然後选择一个对他仕途有利的人把她嫁出去,之後相夫教子,做个贤妻良母,这就是她的一生。
有一瞬间,赵温娴想鼓起勇气说不要,想反抗,甚至想不顾一切地逃跑,可她没有任何地方能去,手心的伤痕也在提醒她,她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