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父:“就是……”
柳逢春拉住程巷一的手,大声说:“这老头见我一个小哥儿住,看我好欺负,拉着我想卖给老鳏夫换彩礼。”
老鳏夫!!!!!
程巷一都舍不得亲一口的小哥儿,这糟老头居然敢卖给老鳏夫,吃了几个狗胆这么干,嫌命太长就直说。
气头上的人没有理智,柳逢春眼泪汪汪看着自己质控这个糟老头的时候,程巷一都气炸了。
大步上去捞起柳父就是一拳。
“做人得爱惜生命,你说是不,你不想要,随时来找我。”
柳逢春在旁边欢呼:“程哥好厉害啊,一下就打的他不敢说话了。”
程巷一飘飘然,勾起唇角甜滋滋笑了,目露凶光还想再来。
柳父被扯着领子悬在半空,踮起脚尖能勉强够到地面,心里怕得要死。
满脑子都是这个男人真的会把他打死的,扑腾着挣扎下地,连滚带爬跑出门。
狼狈的样子逗笑了其他人,柳逢春轻笑,才不管其他人,喊上程巷一回屋子里。
“小春,刚刚那人谁啊,要不要我把他捉来给点教训。”
程巷一捡回被踢到墙边的椅子,用抹布擦干净放回原处,坐在柳逢春边上,伸长双腿,放松摆在小哥儿面前,脚尖晃悠。
柳逢春看着他缓缓眨眼:“那个,是我生理意义上的爹。”
程巷一:??!!
他立刻坐直了身体,声音放大:“你爹?”
柳逢春笑:“对。”
“那岂不是我老丈人。”
程巷一瞠目结舌,抬起右手攥成拳头,闭了下眼。
程巷一啊程巷一,你可真是出息了。
柳逢春看他受惊觉着好玩,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淡定。
紧接着把他从小到大的发生的事情跟他大致说了,程巷一听着听着就开始心疼小哥儿。
小爷死后,他过的简直不叫日子,柳家的几个长辈都巴巴的盯着财产,能拿的都拿走了。
家里的地被大伯和亲爹瓜分干净,泥屋里稍微值钱的被柳大姑拉走。
真不知道那三百块钱是怎么生活两年多的。
程巷一埋头趴在他腿上恨恨骂道:“真不是东西,连个小孩都欺负。”
柳逢春摸了摸他的大脑袋:“起来,别借机揩油。”
“哦。”程巷一闷声闷气应了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