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盘的小菜花懵懵懂懂,叼着鼠鼠呆立原地。
符苓今天来主打一个当活菩萨,盘了两把小蛇头刚起兴致,下意识往旁边一偏,没见着身边有人,突然感觉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早点回宿舍。
他喂完了一组小白鼠拍拍手不留一点痕迹,转身两袖清风的走了。
符苓意趣懒散的回了宿舍,一进门就见尼德那伽背对着他,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脚步一轻,眼睛滴溜溜的转动,三两步一把扑上去,压在尼德那伽的肩膀上恶狠狠的探头探脑:“背着我干什么呢!”
尼德那伽身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他腰背挺直弯都没弯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开心,一贯淡淡的脸上嘴角细微上扬。
他伸出手,掌心里是一块黑色的鳞片。
鳞片看起来平平无奇,在灯光下却会折射出五彩斑斓的色泽。
鳞片看起来像是蛇麟,边缘圆润,只有四分之一巴掌大小,符苓拿走的时候,差点被边缘的锋利割到了手。
“这是什么?哪来的?”他惊奇的来回打量,指腹轻轻搔弄过边缘,蹭到了一点血丝。
他顿时悚然,鸡皮疙瘩爬满了胳膊,一种莫名的恐惧流窜全身。
符苓手指微松,鳞片落在掌心,似乎还能感受到硬拔下来的痛感,粘连着血液与肉体。
下一秒,尼德那伽转过身体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掌,符苓茫然抬头,尼德那伽的嘴角似乎上挑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心满意足的低头轻蹭他的掌心。
那枚闪闪发亮的鳞片就夹在指尖与掌心之中,在符苓的掌心来回碾动。
符苓心神动摇,只觉得自己也像这枚鳞片,被玩弄在股掌之间。
这只是他的错觉。(大概)
尼德那伽真的很像一只大型犬,他乖巧的低头蹭着符苓的掌心,把下巴垫在他的手上,就像是短视频火过一阵的萌宠视频那样。
似乎只要符苓一伸手,他就会乖乖过来。
尼德那伽睫毛轻颤,在那双深沉动荡的鎏金色眸子里落下明灭的阴霾,他下巴轻蹭符苓的掌心,心满意足的发出细微的无法辨识的低吼声。
龙语?当然不。
只是某龙高兴到极点,发出的无意识的舒叹。
他心满意足的说:“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来见你。”
“符苓。”他睁开眼,鎏金色的眸子里流动着犹如酒液般动荡醉人的色彩,他眼眸微敛,牵动着眼尾弯起一个笑的弧度。
他说:“我能活很久很久,无论我们谁先死去,你在我的记忆里永远明亮。”
“以此物为证。”
西方恶龙是没有七寸这个说法的,他们的逆鳞在下颚,靠近喉结的位置,保卫着他们最脆弱的部位。
这当然不是逆鳞,事实上,除非他快死了,逆鳞都会稳如泰山。
在他快死的时候,他或许会把逆鳞拔下来送给符苓。
但现在,年轻力壮的黑龙没有这个资本,他只能选择拔下最漂亮的鳞片当作信物。
他志得意满,并且无师自通学会拉踩:“我也有鳞片,那些蛇,没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