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述珩叹了口气,把住蒋之屿的手,“你等会儿……”
乔述珩的手盖在蒋之屿的手上,肌肤相触却是一片寒冷,眉眼交集间,蒋之屿慌乱甩开乔述珩试探的手。
“最近可能比较疲惫……有些感冒。”蒋之屿憋出几声咳嗽。
乔述珩显然是不信,攥住蒋之屿的手腕,将额头贴住蒋之屿,热源传递到乔述珩额顶,乔述珩皱眉,“你发烧了。”
“怎么不告诉我?”
“我这……也没有什么问题,过会儿就退了。”蒋之屿本不想被乔述珩发现自己的身体情况,一来他不喜欢吃药扎针,二来现下雨水滔天,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有什么事我回来再说行吗?”蒋之屿心头急,转过身又准备离开。
“你现在的情况还能赶得回来?不死在半路上就不错了。”蒋之屿面庞都红到发胀,怕是早到了高烧的程度,“快回去躺床上休息!”
乔述珩握住蒋之屿的手,拖他进房间。
“你放开!”蒋之屿甩开乔述珩的手。
“我要回去救画!”
“晚点不行吗,找其他人不行吗?”乔述珩吼问。
“当然不行!”
蒋之屿是真的着急了,要是他不去救画心血就白费了。
且不说有没有人愿意冒着大雨前往危险山区,最重要的是,哪怕是有人愿意,也未必能够将画及时处理再妥善修复。
所以他必须要去!
蒋之屿强忍住恶心,拍开乔述珩的手,“我必须得去。”
这画对乔述珩来说可能只是一张纸,但他来说不一样。
这是好不容易的灵感,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哪怕重来一张,都无法复现同样的灵气。
蒋之屿几乎是求着乔述珩了。
他等了那么久,为了这张画乔述珩自己都深陷绯闻面临停工,多少人都在期待着,蒋之屿知道自己必须得做好。
可乔述珩还是不愿放开蒋之屿的手:“你得休息。”
蒋之屿听到乔述珩冰冷的话语。
空气中凝固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你是什么意思,乔述珩。”蒋之屿终于冷了脸,“你是非要和我过不去吗?”
“那不过是一张画啊。”乔述珩白眼都快翻上天,一副死画罢了,哪值得蒋之屿冒着高烧去救?
“没了还可以再来,不过是再耗些时间,有这个必要吗?”乔述珩呼吸也跟着蒋之屿急促起来,他已经很努力在克制自己的脾气,只是习惯性上挑质疑的口吻依旧。
蒋之屿盯着乔述珩的眼,黑亮色的双眸有愤然,也有不解,唯独没有共情。
蒋之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