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李紫木终于开口了,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赵萧云愤怒又起:“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我选皇位!”说完又害怕起来,直直盯着李紫木,眼神全是揪痛。
李紫木脸上淡淡,没什么表情,好像与她无关,赵萧云眼神蔫了下来,心更痛了,痛得窒息。
王成杰不置可否,抽出一把匕首,问李紫木:“刺哪?要半身不遂的那种,不然交不了差呀。”
赵萧云脸一抖:“你们要干嘛?”
王成杰笑笑:“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若还信我,就受下委屈,大成将成。”
李紫木比划了下王成杰的腰部:“这个穴位,三分力就够了,全身麻痹,能瘫上一个月,太医都查不出来,正好避开圣上寿宴,就算抬过去了,也啥事干不了,也能避嫌,挺好!”
说完两人看向赵萧云的腰,赵萧云马上捂好自己的腰,脸色苍白,吱吱唔唔:“非要如此吗?”
两人同步点头,好像在看一只试药试针的小白兔。
赵萧云拳头攥紧,手心发汗,默不作声,眼睛又惊又慌又疑地看着他们。
王成杰叹了口气,收了刀,说:“太子先考虑会,我们在外面等,过了半时辰你若还没想好,我们就先出宫,阿木还是囚徒,被人发现了破了计划可不太好。”
王成杰与李紫木在书房外闲聊,王成杰问:“他要是不答应怎么办?”
李紫木毫不在意:“你不是会武吗?直接强刺呀。”
王成杰轻笑:“你这人真无情,刚被他抛弃了就开始报复上了,女人真的好可怕。”
“那是,等成事了你没什么用了,我也能刺你一刀,瘫一辈子的那种。”
“小夕会照顾我一辈子的,嫁人都得带上我,我不怕。”
“……”
半个时辰后,赵萧云没有唤他们,王成杰看看日头,然后说:“那就强刺吧。”
太子在府中与心腹发生争执,两人扭打于书房,最后太子中了一刀倒地,王成杰带着不明下属,逃了。
太子瘫痪在床,太医也束手难策,太子整个人都要爆了,但就是只能躺在床上骂骂咧咧,但老皇帝爆起要治王成杰罪时,太子马上反口说是与王成杰争执时自己不小心扎到自己的,与他人无关。
老皇帝看出事有诡异,怕是太子的计谋,也乐得看几个儿子斗来斗去,谁最强选谁上位。
太子在这场夺嫡之争已提前出局,京城哗然,众皇子胆子大起来,蠢蠢欲动,风云诡谲。
李紫榕在房间哈哈大笑,讥讽:“人与兽也没什么不同嘛,自私自利,嗜血残暴。”
李紫木坐着扣手指甲:“笑够了没?二皇子什么回来?太子都出事了他还不赶紧回来捡便宜?”
二皇子翼王推门进来了,看到王成杰,李良娣与自己王妃在打叶子牌。
李紫榕笑得更狠了:“捡便宜的那个回来了。”
翼王诧异:“王尚书与李良娣怎么在这?”
李紫榕细品了一口茶:“自己人,王爷莫慌。”
王成杰与李紫木皮笑肉不笑,不起身不行礼,同步对翼王笑了一下,好像是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二皇子是个憨憨,王成杰五年前就利用过,了解得很,五年过后,没啥长进,有夺嫡的梦想,也就想想而已。无强大的母族,无强大的妻族,好在圣上除了太子,还算喜欢他,他才敢梦中想过,想去夺个嫡。
在京皇子就三位,太子,二皇子,三皇子,这段时间,太子与三皇子斗得正欢,太子好不容易胜出一截,一刀被王成杰砍瘫倒床了。三皇子反而慌了手脚,不敢随便动,二皇子看到希望,又可以出来蹦哒下了。
翼王看向王成杰:“王尚书为何与太子决裂?”
王成杰牵过李紫木的手:“看不出来吗?他夺了我妻,夺了就算了还对她不好,让她受尽百般委屈,这是在折辱我。我再能忍也不愿我爱人被人欺辱到如此地步。”
李紫木侧过脸等他一本正经地说完,装得一脸感动,弱小无助依偎进他怀中掩面抽泣,好似真的受了天下的委屈。李紫榕白眼快翻天上去了,身上鸡皮疙瘩掉一地。
翼王哈哈大笑:“王兄原来还是一痴汉!”
四人边打叶子牌边议事。
翼王还是不放心:“王兄为什么选择我?”
“选过,熟!”王成杰出牌。
翼王还是不放心:“三哥比我胜算更大。”
“你媳妇承诺我家小夕以后是皇后。”王成杰浅笑。
翼王放心了,又问李紫榕:“王妃,你之前不是不喜欢你三妹吗?”
“利益共存,暂时喜欢一下,以后小夕长大做皇后了敢欺负我家儿子,再撕也来得及。”李紫榕出了一牌。
翼王放心了,出了一牌。
李紫木一直盯着手中的牌没有作声,王成杰关心问:“阿木怎么了?还在为太子的事难过吗?”
“我赢了,长姐给钱吧……”李紫木开了口。
“……”
时态发展得太快,太子出局,翼王被王尚书报名夺嫡之争,与三皇子分庭抗礼,没过多久,三皇子在王成杰谋策下下台,二皇子略胜。
圣上最后一个寿辰,太子送了寿辰礼但因身体瘫痪不能来,其他的皇子包括京外的几个也都到了。
这有可能是老皇帝的最后一次寿宴,意义非常要紧,正值太子出局,都来老爹跟前晃一下,找下存在感,说不准,就有希望了呢?
老皇帝身体确实也不大好,已近油灯已枯,咳嗽半天,见下面一群儿子各怀鬼胎,你推我让的,最后还是老二翼王被推了出来,有更多地优势继承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