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脸色瞬间苍白,冷汗直流,孙良媛看见太医神色慌张,大悲大骇,哭叫道:“你这庸医,居然害我,不是说好这个办法只会造成流产不用伤我根本的吗?你还我孩子……”
满屋人脸一黑,太医骇倒在地跪好磕头,赵萧云立马撤了孙良媛的手怒眼看她。孙良媛噎住,脸色苍白。
“哦?什么办法?”李紫木轻笑问。
太医哑住,孙良媛哑住,赵萧云怒火冲天:“你们故意的,你们算计我!”
满屋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
李紫木叹了口气,踢了一脚太医:“谁让你干的?你指出来,加封进官,赏金百两,并让你女儿嫁入太子府!”
“是周保林!”太医立马答出。屋中看热闹的周保林,双脚一瘫,晕了过去。
李紫木看了眼晕倒在地的周保林,淡淡地吩咐:“周保林扶回去养着吗,我明日再去看她。”
又开口软声问孙良媛:“为什么要流掉自己的孩子?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不心疼吗?”
孙良媛悲痛欲绝地说:“这后宫是母凭子贵,生儿子才是王道,牺牲一个女儿能长久留住太子的心,本也不亏,哪知着了周保林的道,伤了自己的身子,以后再也不能生儿子了……呜呜呜……”
李紫木喃喃道:“真是个傻子,自己都是个女人,哪能瞧不起女人?”
孙良媛后悔地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李紫木看了看悲痛欲绝的孙良媛与怒火中烧的赵萧云,五味杂陈,扭头走了出去。
以前我也做过恶人想害人,我终于知道那有多傻了。最终害人害己,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呢?
周保林
闹局已散场,李紫木心情烦闷,往正房走,走着走着更烦闷,换向往书房走,走着走着火气上来了,直接出宫了。
王成杰看李紫木来了好生奇怪,见她脸色不大好猜到大半,问她:“吵架了?”
李紫木不言,转而找女儿:“小夕呢?”
王成杰答:“跟你二姐逛庙会去了。”
李紫木哦了一声准备走,王成杰拉住她,说:“你想小夕了,我陪你去找吧。”拉上她去了庙会。
两人并肩在庙会上随意逛着,王成杰问她:“太子欺负你了?”李紫木摇摇头。
王成杰又问:“那就是后宫那些女人给你添不痛快了?”李紫木顿了顿,还是摇摇头。
王成杰心疼起来,不知如何安慰,只说道:“宫中四面都是墙比较闭塞,时间长了有些烦闷是正常的,出来玩一下,透口气就能舒缓很多。其实后宫那些女人也就是闲出病来,小打小闹下,上不了台面,你不用与她们计较。”
李紫木开口了:“王成杰,你不用拿话安慰我,你又不会生男女之情,怎么会明白我见到心爱之人与他人恩爱的感觉呢?”
王成杰心又揪起来,谁说我不明白?就是因为明白,才酸楚,才伤心,才痛苦。他喃喃道:“我能猜呀!她们包括太子,都不配给你添堵,你尽管下狠手收拾就是,剩下的我给你收场。”
李紫木被逗笑,呼了口气说道:“谢谢你安慰我,我已经好多了,又有力气吵架了,我先回去了,下回再出来看小夕。”说罢转身走了。
王成杰木木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苦涩一笑,继续逛街。
晚上李紫木刚回了太子府,赵萧云就抓住了她,委屈巴巴地问:“你去哪里了?是生我气了吗?”
李紫木甩开他手:“怎么会?我生气能再回来?出去看小夕了,你怎么没在孙良媛那陪着?你不是说要陪她到身体恢复再怀一胎吗?她才刚小产,最是希望人陪了。”
赵萧云又拉紧她:“你还说你没生气?出宫都没有告诉我一声,让我找了半天,没把我急死,孙良媛做错了这么大的事,算计我,还弄掉了我的女儿,我凭什么要惯着她?”
李紫木眼珠一转,暗暗一笑说:“你不惯?那我就去惯了,我最是喜欢关心好姐妹了,我陪她几天给她调理身体,你回正房去吧。”
赵萧云直接拉她回了正房,抱紧她想要与她亲热,李紫木突觉烦躁推开他:“你今日还刚与孙良媛……”
李紫木卡住,联想到那画面顿生恶心,讪讪说了句:“对不起!”说罢想出门。
被赵萧云背后一把抱住,赵萧云哽咽道:“你是不是嫌我脏?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也不想的,我做这太子也很不开心,但如果我只顾自己意愿就会被皇兄们替下,我就保护不了你与王成杰。阿木,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李紫木听得心疼,心软了下来,这个问题,无解。谁又不是被裹挟被支配被影响呢?这条路,本应这么走,谁都没有错。
李紫木软下声音说:“那我明日再去看望孙良媛吧。”
赵萧云呼了口气,把她抱得更紧了。
晚上赵萧云拥紧李紫木问:“我洗了好多道,你闻闻,香不香?”
李紫木没好气地推开他:“我来葵水了,你离远点。”
赵萧云又抱紧她,气鼓鼓说:“你来葵水的日子我都记着呢,不是这几天。”
李紫木被逗笑:“你记这日子干嘛?”
赵萧云得瑟:“当然为了好排班呀,你来葵水时我不招惹你,就去后宫逛逛意思一下,你葵水走了我好粘着你生小夕呀。”
李紫木打趣:“还排班,太子好忙呀!”
赵萧云无奈笑笑:“唉。有时觉得自己像个种猪,但这么多女人又不能不管,上位者真的好可怜,什么都由不得自己,还不如下面普通小老百姓自在,但老百姓还以为我娶那么多女人是享福,这个福真是磕碜,谁享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