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下那晚,倒底是哪个草包做的局想捉一把我与李良娣的奸,可笑至极,如果奸细都是这脑子,太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王成杰笑起来,揶揄看他。
赵萧云噎住,脸讪讪,不敢再往下问了。
李紫木在牢中等待消息,王成杰的消息未动,吴保林先进牢了,理由是陈才人的猫被人用黄保林相同的手法杀死,陈才人受了惊,差点流产。再过几日,周良媛也进来了,理由是陈才人房间莫名多了些花植,与孙良媛如出一辙。再过几日,江才人也进来了。
江才人在牢中骂骂咧咧,又摔又打,李紫木住在她隔壁,被吵得晕晕乎乎的,扶额头痛,问狱使:“她因为什么事进来的?”
“打死了两个奴仆。”狱使看着这个泼妇,也头痛。
李紫木来精神了,叫住江才人:“江才人休息下,我们聊会天。”
江才人白眼一翻:“跟你有什么好聊的?你都失势自身难保了,宫中都在传,你犯下大罪,太子已抛弃你了,谁为你求情他就关谁。”
李紫木哦了一下没什么情绪,接着问:“太子为保你性命才把你关进来的吧?”
江才人怔了一下安静下来:“你想说什么?”
李紫木舒服地坐好,闲聊起来:“那两个奴仆不是你打死的吧?你哪有那么笨?”
江才人得意:“那是,太子妃眼瞎,我的奴仆死了就是我害死的?我虽然不喜欢他们但没动杀手。”
“他们是死于什么原因?”李紫木淡淡问。
“我不知道!”江才人突然害怕起来,“那日我与史才人发生了冲突,我们打起来了,我的奴仆过来拉架,我就打赢了,但两个奴仆晚上突然像变了个人,相互殴打,直到气绝。”
史才人?
李紫木想起这个诡异之人,精神上有问题,白天与晚上不一样。白天消沉,晚上亢奋。
李紫木又想到另一个更可怕的东西。
蛊毒!
能操控人心的西域蛊毒,只在医书上看过,但没有遇到过,更没有诊治过。
如果世上真有这东西,还在后宫,那太子危已!
我不爱你了
李紫木心生慌乱,她要去确认下,如果真是蛊毒,有人操控了赵萧云犯下滔天罪行,帝位就与他无关了。
那个印章,不是她,也不是王成杰,那就只可能是被操控失了心智的太子,自己取出来的交留他人的。
李紫木着急起来,这个蛊毒,她不熟!不知如何破。
李紫木在牢中踱来踱去,焦虑不安,问江才人:“宫中近期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江才人直接回:“一个月后圣上六十诞辰,宫中设家宴,所有皇子与正妻王妃参席。”
轰!
李紫榕等的是这一天!
“不过我们又不用去,且不说我们不是太子妃,现如今,我们还困在牢里呢。”江才人一脸无所谓。
“太子那天,不能去!”李紫木斩钉截铁。
“怎么可能不去?圣上本来就身体欠安许久,办宴席庆生也为舒心一下缓下疼痛,太子是皇子之首,不去,就是大逆不道!”江才人奇怪地看着她。
李紫木又急急思考起来,需要找一个更大更严重的事件让太子不入席,什么事能牵动他呢?权势早就在他心中排第一了,去讨圣上欢心,他必定会去。
他去了在众多皇子面前犯下大罪惹怒圣上怎么办?一朝入囚,永不翻身!
他失势,王成杰必死,自己必死,小夕也保不住了。
李紫木恨不得要哭出来,史才人最有可能是奸细用蛊之人,但她是真闺秀又如何解释?怀孕中的陈才人远京身份更容易做假,但她怀有身孕被众人盯着没有执行能力,王才人还待王成杰确认。
自己还未清除黄保林之死与印章偷盗嫌疑,被关押在牢中动弹不得,本来自己退让出来将计就计让对方露了马脚,但那个马脚太过诡异,不是常用手段,也难以破解,周良媛与吴保林也已被踢出局,现敌人在宫中已没有任何阻力,可随心所欲用蛊控人了。
事情搅合乱作一团,李紫榕背后的人也还没查出来,他们三人,却被逼得土崩瓦解,满盘皆输!
李紫木想了许久,问江才人:“你想回宫吗?”
“那是当然,谁愿住这破地方?”
“配合我做件事,送你回宫!”李紫木定了定心,赌一把吧,赌赵萧云不敢真正伤我。
四更天,牢中都已睡下,寂静无声,江才人凄惨大呼:“救命呀!!!”
狱卒奔来,看到满脸是血的江才人,脖颈被隔壁李紫木用衣物勒死,江才人两眼翻白恨不得倒头死去。
满脸的血是李紫木的手指血,她已经无路可选了。
狱卒马上制止去这场凶杀案,分开打开两边的牢门,李紫木趁机洒把细灰到关门狱卒脸上,大喊:“有毒!!!”
狱卒大骇退了两步,李紫木抢过他手中的刀,出了牢门用了吴保林教的几招花拳绣腿,捅伤了几个过来拦截还没睡醒的狱卒,边跑边叫:“刀上有毒!”,她敢砍伤狱卒,狱卒却不敢砍她,李紫木肆意挥刀,踉踉跄跄跑了。
李紫木在四更天的深夜不停跑,不敢停下,也不知该去找谁,找王成杰就会害了小夕,最后踉踉跄跄,跑去敲了二皇子的大门。
“我找翼王妃李紫榕!”
李紫榕深夜被惊醒出门迎她,李紫木一身囚服,蓬头垢面,狼狈不堪,李紫榕内心畅快,开怀大笑,霸气侧漏:“我赢了!”
二皇子去外地办差了,不在府上。李紫木在二皇子府上沐浴更衣,不客气地挤上李紫榕床上,被李紫榕一把推下:“你以为你是谁?你现在是个丧家之犬,我好心收留,你居然敢瞪鼻子上脸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