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回:“你不是恨她吗?我替你杀了她,帮你爹报仇!”
李紫榕哼了一声:“她现在是太子的人,杀了她,激怒了太子,怕是会打草惊蛇,得不尝失,杀她是迟早的事,不急于这一时。”
男的又说:“那我先捅她两刀,让你高兴高兴。”说罢抽出了刀,刀剑鸣叫,李紫木吓得缩了缩。
李紫榕一把拦下他,夺了那男人的刀,拿刀在李紫榕木脖子手臂上比画,轻笑说道:“她是我妹妹,谁也不配捅她,除了我!我一定会亲手杀了她,我的家事我自己处理就行了。“
又补充说道:“她在这破屋里,太子在寺里找不到人就知道她出事了,估计现在正在附近寻她,你快走吧,撞上了可就完了。”
那男人走了。
李紫榕把刀架在李紫木脖子上说道:“我们姐妹,分处两党,终将会决一胜负,我今日留你性命,日后咱们好好斗,看看到最后谁是王谁是寇?李紫木,咱们走着瞧!”
李紫榕收了刀也走了。
好一会儿后,李紫木听到又有人进来了,但那人没有说话,只是静悄悄走近,李紫木紧张起来,试探地唤了句:“赵萧云?”
那人脚步顿了顿,又继续慢慢走近她,李紫木窒息等待,不敢再说话。那人在她面前静站了一会后,呼吸靠近,唇凑近,吻住了她。
我踩到你尾巴了
李紫木大骇,那人的吻温凉,与赵萧云温热的吻完全不同,不是赵萧云!
李紫木想挣扎,那人却伸手固住她的脖颈,细细的,紧张的,不熟练地,专注地吻她。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叙说着他是第一次,生疏又颤抖,但这吻深情又爱恋,让李紫木大脑一片浆糊搞不懂,是谁?谁在这?
李紫木都能明显听到对方的心跳声,骇得不敢动,一会儿后,那人离了唇,又恋恋不舍地轻啄了两下,然后快步离开了。
李紫木精神松懈下来,委屈地想哭出来,突得听到外面赵萧云的呼唤声:“李紫木!李紫木!阿木……”
李紫木大声回应:“赵萧云!我在这……”
身上的绳索被人解开,蒙眼的布也被人揭下,来人真是赵萧云,李紫木一把扑进他怀里,嘤嘤哭起来。
赵萧云见她蓬头垢面满脸巴掌印,心疼得不得了,把她抱得紧紧,不断安慰:“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这时有属下进来报,说王成杰找到可疑人的行踪,先行下山追人去了。
李紫木心中一颤,问:“王成杰也来了吗?”
赵萧云仍抱紧李紫木回答:“怕你有危险,我就让他从你出宫起,就一直跟踪你,他一路留记号,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快找到你,李紫榕果然对你下狠手了,你们姐妹情,就到此结束吧。”
李紫木愣愣,想起了刚才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又不敢胡思乱想,紧紧牵着赵萧云下山去。
王成杰心情复杂慢慢下山,在山下遇到蓬头垢面满脸红肿的李紫榕,坐在马车里,探头看他,李紫榕轻笑道:“今日真是热闹,先是李紫木,现在又是王公子,想必太子也来了吧,他看到李紫木那鬼样估计能气疯。哈哈哈……”
王成杰淡淡说:“翼王妃下手真是不客气,但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不是吗?”
李紫榕哑住,又阴笑起来说:“王成杰,我踩到你尾巴了。”
王成杰阴下脸看她,李紫榕快活说道:“你进那屋里怎么没去救李紫木?呆在里面那么长时间,都在干嘛?”
王成杰脸一沉又轻笑起来:“翼王妃的儿子两岁了吧,长很可不像二皇子翼王爷。”
李紫榕赤目以对:“你敢造谣?”
王成杰浅浅说:“看来翼王妃也知道扑朔迷离都是谣言,谣言止于智者,翼王妃是聪明人,哪能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李紫榕哼了一声:“算你狠!”放下车帘走了。
王成杰看着李紫榕马车离开,起了杀心。一会后,赵萧云护着李紫木也下山来了。
李紫木拿眼偷偷去看王成杰,王成杰背着手,望着远山,那远山的方向,正是那片生活了五年的深山,王成杰呆呆看,似乎出了神。
赵萧云将李紫木扶上马车,把她拥入怀里护好,李紫木想了想对他说:“让王成杰上来下,我有新的发现。”
王成杰上了马车,眼神躲闪不敢看李紫木,李紫木注意了下他的唇,他的唇抿紧,有点局促。李紫木心有些慌,往赵萧云怀里又挤了挤才开口问:“王成杰,你追到可疑人了吗?”
王成杰淡淡说:“有个黑斗蓬男人,蒙了面,不知是谁,但肯定不是二皇子,二皇子跟李紫榕出来没必要遮掩。他带了很多护卫,我不敢凑得太近,让他给跑了。”
赵萧云大惊:“李紫榕外面有人?是谁?”
李紫木回想了下,说:“那时我蒙了眼看不见他,但他身上有赵萧云一样的龙涎香。”
“皇子?”赵萧云与王成杰异口同声。
“他下手极有章法,手上还有金创药的气味。”李紫木补充。
“会武?会武的皇子有三个。”王成杰缩小了范围。又紧张说道:“这几个平时都安分守己,并没有什么动静,四皇子与八皇子封地偏远,甚至都不在京城。”
赵萧云脸色也紧张起来:“是我们大意了!”
晚上赵萧云带李紫木回了太子府,给她洗漱上药,赵萧云一边给她上药,一边心疼地说:“不听夫君言,吃亏在眼前,让你别去招惹她的,看吧,她可没当你是妹妹,你不欠她的了,以后她是她,你是你,能动手就绝不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