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向自己走过去,差点把手伸给他了,赵萧云走近,深深地看了看她,牵住了她旁边长姐的手,不知怎么的,李紫木有了一瞬间的酸楚,让她内心震痛了一下。
但她很快恢复过来,捂了一下自己的心,默默对自己说,还好就一下,或许是被鞭炮声吓的,不足为怪。
赵萧云见李紫木扶李紫榕出来觉得很诧异,又见她走路一跛一跛,脸上还挂着彩,心疼得不得了,她在相府又受委屈了!
走过来认真看她,见她低着头,手足无措地扒弄自己的手指玩,更是心疼得不得了,今日我大婚,她是不是难受得要死!
但赵萧云还是忍了两忍,去牵了她旁边李紫榕的手,怔住了,李紫榕手腕上戴着一只稀有血玉,那是他昨日送给李紫木的!绝世珍宝,仅此一只,代表着他一生一世的爱恋与承诺,但不到一天,她就转赠他人了!而且是赠给她最讨厌的人,李紫榕!
赵萧云心一惊,马上松开李紫榕的手,内心痛得要死,喘不上气,转脸去看李紫木,李紫木还在低着头玩手指甲,赵萧云恨不得要当场抱住她,质问她,你是不懂还是故意,你是不明白我的心吗?你是不要想我的心吗?你要戳死我吗?
站在旁边的王成杰看到太子失态地愣愣站着不动,也发现了那只戴在李紫榕腕上的血玉,埋怨地看了看罪魁祸首李紫木,见她头上插着那支他随手送的金钗,脸一黑,急急地吩咐:“太子娶妻太高兴太紧张了挪不动腿,三小姐二小姐赶紧扶太子妃上马车,吉时快误了。”
然后拉上赵萧云走去马队那边,边走边说:“来日方长,你过几日要送李紫榕回门的,再来收拾她那个白眼狼!”
赵萧云心痛地说:“她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不肯原谅我?我娶了别人,我真的比她还难受,我该怎么办?我要痛死了。”
王成杰整理了下他的服装,宽慰道:“她知道你是演的,怎会怪你?来日方长,你们还是会时常见面的,她要是敢背叛你,我帮你收拾她好不好?她要是再胡闹,我帮你追回来,好不好?我的手段你还不知道,没有我办不成的事,赶紧上马,别让丞相怀疑了。”
王成杰推赵萧云上马,喜乐奏起,马队开动了。喜轿中的李紫榕欢天喜地,喜马上的赵萧云强掩欢笑,他旁边的王成杰铁青着脸,怒火冲天。
晚上王成杰来找李紫木,李紫木大喜过望出府见他,作死地问了句:“你想我了吗?”
王成杰拿出戒尺,阴森森地说:“背吧!”
李紫木笑容消散,大惊道:“不是说好十天吗?我都还没开始翻书呢!”
王成杰冷声说道:“是收了镯子才给的十天时间,镯子收到哪里去了?”
李紫木吱吱唔唔,不敢说话,默默伸出手。
啪!
王成杰大力一抽,李紫木痛得直接哇哇大哭起来,府门口小厮们看着,瑟瑟发抖。
王成杰厉声斥道:“不准哭!”
李紫木吓得立即收了声,憋着两泡眼泪,委屈巴巴地看着王成杰。
王成杰又冷声吩咐:“两手伸出来,伸直了,不许缩回去。”
李紫木瑟瑟发抖地伸出两只手,摊平,闭上眼,眼泪直流。
“啪啪啪……”
李紫木憋着眼泪不敢大声哭,不敢睁眼,不敢反抗,直到两手抽出鲜血来。
王成杰看着她这视死如归的委屈样子,叹了口气,收了戒尺,拿出帕子给她细细擦血,然后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金创药,给她两手涂满,最后用手帕系上包扎好,冷声问:“你干嘛要送给李紫榕?害得太子今日在大庭广众下差点失了态误了事,你要闹哪样?”
李紫木抽搐着说:“李紫榕是太子妃,是太子的正妻,那么贵重的东西当然应该归她,我这是物归原主。”
王成杰气笑,眉毛一皱:“哦?你还有理了?物归原主是吧!”王成杰直接从李紫木头上取出金钗,说:“三小姐成语学得不错,这金钗就物归原主还我吧。”
李紫木急急去抢,说道:“我就这么一个定情信物了,你不能拿回去……”
王成杰脸一黑,问:“定什么?”
李紫木马上改口:“定婚!”
王成杰火气上来,再问:“定什么?”
李紫木泄了气,说:“定发用的。”瘪起嘴,委屈巴巴地看着王成杰。
李紫木委屈巴巴地说:“那你再送我个东西呗,除了书之外的。”
王成杰叹了口气,取出一盒子给李紫木,说道:“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你不能打开看,只能太子看,三日后太子送李紫榕回门时,你找个机会给他。”
李紫木疑惑:“你们天天能见面,怎么你不直接给?”
王成杰回道:“我这几日要出京办点事,遇不到他,你帮我送了便是,但送时一句话也不能说,更不能泄露是我给的,怕相府隔墙有耳听了去,偷偷给了就是,他看了自然就明白了。”
李紫木嘟起嘴埋怨道:“这奸细真难当!”
王成杰扬起手来再揍,李紫木赶紧收了盒子,转身拔腿跑了。
双鱼玉佩
李紫榕嫁出府后,李紫木在府里的宠爱日渐提升,地位猛升,本就擅长花言巧语,更是哄得李丞相心情舒畅,大赞:“这孩子,随我!”
李紫木抱着一大堆爹爹给的赏赐,把李夫人气得半死,但李紫木脑筋一转,转手就送了一半给李夫人,李夫人的脸色又缓了回来。
现在还没到时候,还不能惹怒李夫人,且等着吧,从你这失去的,迟早会从你这讨回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