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正义凛然的人,为什么后院一直在死人?死的都是些什么人?因为什么原因死?他身上还有多少秘密?
王成杰脸色讪讪,含糊敷衍地说:“不知道,相中了就知道了。”
两人接着去打猎,如他所说,李紫木在不在,毫不影响王成杰的行动,半天慢幽幽溜达下来,见猎物必出手,出手必得,毫无虚发,回营一比,果然还是头筹,让其他公子拍着大腿叫喊着不服。
头筹的赏赐是一枝精致的金钗,王成杰想也没想,把它插在李紫木的头上说:“今日阿木姑娘与我一起打猎,猎物被你美貌迷惑移不动腿,才让我手到擒来,打下这么多猎物拔得头筹,今日狩猎有你一半功劳,这支金钗是你应得的。”
说得又稳又理所当然,要是放在其他女子,怕不是深要陷情网不能自拔,但李紫木提前知道他不近女色,是演给外人看的,即便如此,李紫木仍觉得他是男人中的男人,简直帅呆了。
接下来就是其他项目,打马球,王成杰赢,赛马,王成杰赢,投壶,王成杰赢,射箭,王成杰赢,比武,王成杰赢。
猜迷写诗,王成杰没赢,赵萧云赢了。赵萧云得意地看着李紫木的方向,李紫木只盯着王成杰手中的烧烤两眼放光,根本没去看这场吟诗比赛。因为,真的听不懂。
赵萧云见她一整天都没理自己,一直围着王成杰打转,虽然知道他们不会怎么样,但仍心生醋意,急急地盼着晚上早点到来。
好不容易熬到夜深人静了,赵萧云去翻了李紫木的窗,见她没等自己直接睡下了心生不满,过去吻醒她。
李紫木睁眼见是他来了,一把推开,斥道:“找你的太子妃去,别来烦我!”
赵萧云暗暗一笑,巧笑地问她:“你吃了一天醋?”
李紫木白眼一翻,说道:“谁吃你醋,都没想起你好吗?忙着呢。”
赵萧云不悦,问她:“你忙啥?围着王成杰转?帮他收赏赐?你头上的簪子明日不许戴,他没人送,客套一下给你的,你不要想偏了。”
李紫木没好气地说:“不戴就不戴,但送我了就是我的,我留着换银子总可以吧。”
赵萧云满意,又不悦问她:“你为什么不吃醋呀?我与李紫榕形影不离粘了一天,你一点也不在乎?”
“不在乎。”李紫木回答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赵萧云火了,又问她:“那你是不喜欢我?”
“不喜欢。”李紫木又回答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阿木!”赵萧云心都痛起来了,想抱住她亲吻。
李紫木用力推开他,不耐烦地斥道:“你烦不烦呀,我不是说了吗,你若要娶李紫榕,我就不喜欢你,现在我变了,你若不杀她,我就不喜欢你!”
赵萧云不解:“你就这么恨她?还要杀她?她打你了?”
李紫木想了想,摇头。
赵萧云追问:“她骂你了?”
李紫木点点头,杀心顿起,说:“她应该死!”
赵萧云气极,说道:“没打你没伤你,就因为骂两句你就要杀她?你怎能如此残暴?世人都如你一样,不得战火连连,无休无止?”
李紫木气结,太子至今还护着那个女人,即便李紫榕白天在大庭广众之下污骂自己的妹妹,嚣张跋扈,盛气凌人,毫无大家之范,太子也不计效她还守护她还亲密陪伴了她一天,他这么爱她又怎么会帮我杀她母亲?又怎么帮我报亡母之仇?
本想让他也帮忙杀了王成杰,但今日所见,王成杰确与传闻中不同,确实不能随便错杀好人。
这样看来,太子赵萧云,这枚棋子毫无用处,可能还会挡道处于对立面帮李家对付我!
李紫木一直回想着母亲临死前的惨叫声,内心暴戾,再沉着眼问他:“你杀不杀?”
赵萧云黑着脸,严肃地说:“不杀,阿木不准胡闹,我要生气了。”
李紫木自嘲一笑,淡淡地说:“那你就滚吧,我也不回太子府了,你对我已没什么用了,我再看看其他男人,有没有用得上的。”
赵萧云惊骇,质问她:“你什么意思?你一直在利用我?利用我杀李紫榕?”
李紫木眼不抬,平静说:“不然呢?我死皮赖脸地缠上你,什么都不图?赶紧滚吧,这些日子可把我恶心坏了,看到你我就想吐,你跟李紫榕一样,都虚伪至极,恶心透顶。”
赵萧云暴怒,抓住她手臂,盯上她眼睛,厉声问她:“你是说你从来都没喜欢过我,这一切都是骗我的,从一开始你就是故意勾引我,只想把我当枚棋子,拿去杀人用?”
李紫木平静一笑,点点头。
赵萧云慌张,不知所措,这些她口中恶心透顶的日子,是他最爱好最珍惜的岁月,他体会到了欢愉至极的爱与恋,性与欲,他满心满眼都是她,事事依着她宠着她,真正是爱惨了她。甚至想好了为她争取到一个侧妃的位子。
现在听着她全盘否拒,恶语相对,感觉眼睛一片黑,好像自己内心中一块珍爱的珠宝被人一拳打破,碎了一地,哗啦啦作响。
赵萧云惨淡一笑,抓住她压制在床上狠狠吻她,他不相信,他不敢相信,他不要相信。
阿木,你不能这个样子,不能不喜欢我,不能不爱我,不能抛弃我,不能!
李紫木挣扎想推开他,但赵萧云力气太大她推不开,然后李紫木心一狠,牙齿用力一咬,赵萧云吃痛离了唇,满嘴是血,动作顿了一下,李紫木趁机用全力推开他,跑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