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把火烧到了一个奇妙的角落,却突然?变得潮湿起来,细碎的燃烧声很奇妙,有?着独特的韵律。
空气也变得灼烫起来,她深深地呼吸,仿佛溺水的鱼,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的月退缩了缩,可很快就有?一只滚烫干燥的手制止了她。
她死死咬着唇,茫然?地睁着一双眼。
某一刻,思绪仿佛过电般战栗起来。
某种?不?可言说的奇妙升涌而上,刚才吵闹着得不?到慰藉的情绪也欢呼雀跃地乖巧了下来,迎接着一波灿烂热烈地烟火升空绽放,绚烂到让人眼前?一片空白?。
比一个人在那儿不?得其法要美妙得多。
翌日,天光……
翌日,天光微熹,闻辛尧从睡梦中醒来。
过于柔软的天鹅绒被子和席梦思让他昨晚睡得并不舒服,他向来不喜欢过于享受,品质要求最高,但仅仅限于要求产品质量好,对待自己,他有着?近乎变态的严苛。
他睁开眼,头顶鹅黄色宫廷风床帐让他有一瞬间?的错愕,下意识就想起身。
这不是在他床上!
可他一动,就察觉到右手被什么东西压着?,腰上也很沉重?。
他侧眸,看?到了?一片莹白?如羊脂玉的肌肤和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女孩儿脸埋在他的胸前,呼吸平缓均匀,她的手搭在他的腰上,肩头和锁骨处绽放着?朵朵红梅,甚至于再往下,都有昨夜的痕迹,让他瞳孔微缩,下意识别开眼。
眼睛看?不见?了?,脑子却不消停,昨夜的记忆接踵而至,他喉结滚了?滚,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昨夜睡在了?江栖悦的房里。
夫妻俩结婚后第?一次同床共枕,甚至进度飞跃,不该做的也都做了?。
他揉了?揉眉心,倒不是后悔,对于昨夜他一丁点儿都不会后悔,只是,今天的江大?小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不知为何,有种甜蜜的负担。做了?坏事之后,必然要承受她的小脾气,敢作敢当,只要她能消气,不影响以后,她怎样发脾气都行。
闻辛尧做好了?长期“艰苦奋斗”的准备,静静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手臂没有知觉了?,想也知道?肯定麻了?。江栖悦昨晚累极了?,哭了?好几?次,初次承受这样的冲击,人有些受不了?。
闻辛尧不自觉地又将视线投在了?怀里的人脸上,她睡得又香又沉,浓密的长睫投影下一团鸦青色的影子,呼吸一起一伏间?,喷洒在他的颈侧。
他生平第?一次和人这样紧密相拥,但并不抵触,女孩儿的身体柔软,像是一团云一样降落在他怀中,紧密相拥的温度有些高,香气也被热意熏得秾稠。
他的鼻子似乎记住了?她的味道?,香气沁入心脾,就勾起了?昨夜的荒唐欲念,有潮湿带着?花开的香气更是勾人。他深吸了?一口气,多年的清心寡欲昨夜破了?戒,人也变得轻浮,令人自傲的克制力在此刻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也是个普通男人。
不能再躺下去,清晨过于危险,某些东西也开始蠢蠢欲动。
闻辛尧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她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拿下去,又将手臂抽离,她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咕哝了?一声,“闻辛尧……”
闻辛尧动作一顿,以为自己把她弄醒了?,垂眸望向她。
就听她继续发出梦呓:“我不要了?……”
闻辛尧:“……”
真是罪过,让她做梦都还在求饶。
他心下有些好笑,她的确娇气,最开始不依不饶地缠着?他的是她,后来嫌累的也是她,闹到后面更是拿脚踢他,他的肩膀就被她踢了?好几?下。
她还在睡,闻辛尧动作尽可能地放轻,翻身下了?床,江栖悦独占一张kgsize的大?床,舒服地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他将室内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以免她着?凉。
江栖悦是被热醒的。
她将天鹅绒被子踢开,浑身上下汗涔涔的,他的喉咙有些干,睡眼朦胧地去摸床头柜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睡意消散了?一些。
她打着?呵欠懒洋洋地坐起来,捧着?脸,半眯着?眼,双颊潮红,额头上也出了?一层薄汗。她愣了?好一会儿,思绪迷迷糊糊,发现身上的睡衣有些不对劲儿。
长衣长袖。
她那些性感美丽的小吊带真丝睡裙呢?
她脑袋渐渐清明,警惕地四处张望了?一圈,熟悉的布置让她悄然松了?口气。
是在自己家。
就是她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这衣服是谁给她穿得?
她甩了?甩手,长了?一大?截,颜色也是深沉的黑色,莫名有些眼熟。她起身下床,裤子也长了?一大?截,踩在地摊上,一双嫩白?的脚丫子都看?不见?了?。
这什么丑衣服啊?
江栖悦蹙眉,迫不及待地去衣帽间?换衣服,今天不用上班,她终于可以穿她那些高调华丽的衣服了?。
她挑了?一件粉色立体花的粉色仙女裙,保加利亚玫瑰的花绣栩栩如生,温柔又精致,仿佛梦幻春日。
她在首饰展柜中找到了?一条粉钻项链,对着?镜子戴时,发现自己锁骨的地方有红色的印迹,江栖悦瞪眼:“这裙子怎么回事?还掉色?”
她愤愤地拿一旁的湿纸巾去擦,却发现红印仍然在。
“?”
她呆愣,指尖微顿,对着?镜子又照了?照,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道低低的喘息声,和她双手因为吃痛揪着?一颗毛绒绒的头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