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斗嘴说了几句,没人注意到贺彦淮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拿着自己?的手机点开了某个远在伦敦的姑娘的朋友圈。
一片空白。
屏蔽他?了。
“……”
卢霄和段棋祯这?俩人向来吵闹,贺彦淮就这?么听他?们吱吱喳喳说了一通。
说起这?几年的留子生涯,两个人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然后一致认为贺彦淮这?几年一定平稳又幸福。
段棋祯:“我说淮淮啊,你也不?爱跟人谈心,这?几年就你最安静了,今晚我们大家?不?醉不?归,都好好聊聊天呗。”
话是这?么说,最后贺彦淮面招来服务员一起搀扶着两个酒鬼出门时,脸上面无表情,唯有脸颊上那一点绯红能?够证明他?还是喝了不?少。
贺彦淮在盛安有住处,他?也懒得从那两个人身上掏身份证去给他?们开房,直接喊代驾一车将人都送回?他?的地?盘,至于那辆拉风到引来好几个人合照的阿斯顿马丁,就这?么留在人家?门口了。
回?到住处已经?是深夜,贺彦淮一拖二将人都放倒在客房的床上。
两个大男人没分床的必要。
也不?知道?是笃定了贺彦淮会管他?们还是怎的,卢霄和段棋祯这?俩蓝毛紫毛醉得跟死猪似的。
两个人躺着躺着还亲亲热热搂一起了,贺彦淮简直没眼看,干脆就走出去了。
他?看着不?怎么醉,但脚步也有点虚浮。
贺彦淮对自己?的卫生情况有一定要求,还有理智的情况下,他?不?允许自己?没洗漱就穿着在外?面晃荡一天的衣服躺在床上。
然而?洗漱之后再走出浴室,贺彦淮的醉意便消散了不?少。
他?坐在床上,手里拿着自己?的手机,房门紧闭着,室内的光线柔和温馨,衬托得贺彦淮的神?态似乎也柔和下来了。
像是一种被环境刻意渲染下的错觉。
贺彦淮盯着手机看已经?将近十分钟了,目光始终停留在某个聊天窗口。
修长的指节动了几下,又丧气般删除了编辑框里的所有内容。
算算时差,伦敦那边现在应该是傍晚。
那句话在编辑框里来来回?回?打了删,删了打,终于在某一刻,贺彦淮的指尖微动,消息发了出去。
只是一句很简单的问候,他?想问问洛锦熙在那边适应得怎么样。
然而?贺彦淮没有设想过的情况出现了,消息发出去后首先是一个醒目的感叹号,其次是下面一行小字:【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
夜晚的寂静在此刻尤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