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达道:“城外方圆十里都还算熟悉。”
更远的就没怎么走过了。
除非案子需要,他很少出城。
“事不宜迟,出发吧。”
姜蝉衣说完便翻身上马,拉了拉缰绳:“驾!”
顷刻间便已出一射之地。
不知不觉地,她的重心已不在那十两金,如今她只希望宣姑娘能平安无虞。
希望她能好好活着。
燕鹤闻达紧随其后,三匹马先后疾驰,惊起一地落尘。
粟山腰峰到粟江城门岔路并不少,三人一路走走停停,期间又分开寻找过几次,却始终一无所获。
几个时辰眨眼便过,已近黄昏。
“我们得在天黑前出粟山,否则便要露宿山中。”几人再次会和,闻达沉声道:“粟山有不少没有人烟的野丛林,夜里会很危险。”
他倒不怕,但这二人不能有半点差池。
虽然他还不能确定他们的身份,但光凭着郎君身上那块黄玉金鱼金穗玉佩,出了事就没人能担待得起。
姜蝉衣长在深山,自然知道闻达指的危险是什么,但她不想放弃:“姑娘已经失踪一夜了,在外头越久越危险。”
燕鹤也道:“若姑娘在这山里,她的同伴又受了重伤,一旦遇上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闻达见他们二人意已决,便知相劝无用,他有在野外过夜的经验,只要不遇上成群的东西,应当无碍。
“如此……”
“等等!”
姜蝉衣突然止步,打断闻达。
燕鹤面色也微微一变。
几息后,姜蝉衣一把抽出马背上的剑,闻达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凌空而起,几个眨眼便消失在眼前。
闻达一怔:“姜姑娘这是……”
“驾!”燕鹤已翻身上马:“有打斗声。”
闻达一惊,忙牵上姜蝉衣的马,疾步追上去。
我医术不精
姜蝉衣的师父自称轻功天下第二,是不是真的姜蝉衣不知道,但她的轻功已青出于蓝。
跑赢了师父那天,她曾问过师父那第一是谁。她想去挑战挑战,看是否能争个第一回来。
江湖中人,哪个受得了天下第一的诱惑。
师父看出她的心思,一言难尽的长叹一声,让她歇了这个心思。
师父说,那个人是个疯子,当世武学一道上巅峰的疯。
揍起人来更疯。
姜蝉衣听了这话后很听劝的就放弃了。
她不想为了个虚名去挨打。
反正师父嘴里十句话只有半句是真的,这天下第二有多少水分也未可知。
但她此时尚还不知,‘轻功天下第二’恰就是那半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