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来检查,”迟长夜抽出了无痕剑,对着白胡子老头比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耿星河要被眼前这幕笑疯了,特别是说出这些话语的迟长夜完全是一幅古井无波的模样,看起来没有带有个人感情在里面。
偏偏这样的神色对于这个完全把迟长夜当做自己的所有物的白胡子老头而言,却是最大的暴击。
我把你当徒弟,你却拿我当学习剑招的工具人。
耿星河对着脸色难看到像是吃了屎一般的白胡子老头比了个鬼脸:“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长夜学的这么快,不就正好说明了我们家长夜天赋异禀嘛。”
耿星河故意伸手抱住迟长夜的胳膊,在看见白胡子老头气的直翻白眼的神色后得意地道:“剑招学完了我们就走吧,还剩几天就是学院大比的选拔赛了,我们队伍之间再好好磨合磨合,到时候到时候争取到时候拿个第一回来,不管是什么五剑修和还是五术修的队伍,全部都要被我们压在下面。”
“嗯,”迟长夜点头,然后对着白胡子老头行了一礼,“老师,我先走了。”
说完,迟长夜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耿星河回头看向白胡子老头的表情,终于在彻底走出这片山谷的时候发出一阵爆笑:“你们看见最后那个老头的表情了没有,简直就像一张风干了无数天后又被扔进垃圾桶腐烂发霉的老橘子皮一般。”
不过在笑过之后,耿星河又看向一边的时明月和孔姿彤:“话说,为什么乾天学院里的老师没几个合格的啊,这样下去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反正学院存在也只是为了给那些大门派输送那些天赋上佳修为强盛的弟子,只要在门派来招人的时候能给他们提供足够的毕业修士,剩余的那些学生怎么样才不会有人来管呢。”
孔姿彤语气嘲讽:“学院里的老师们大部分都是门派里犯了错被送过来受罚的,这种情况下你还指望他们有多高的品格吗?”
耿星河不懂,并且大为震撼。
乾天学院是无数低级修士做梦都想要进去学习的学院,然而实际上里面的老师却都是被送过来受罚的犯人。
而且听孔姿彤的语气,似乎另外几个学院的情况也是这样。
耿星河心情复杂。
你们这些门派想要吸纳好苗子进门派,首先要先给他们提供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和优秀的引导老师吧。
弄一群罪人来当老师什么的,当初想出这个办法的人脑子里装的真的不是茅坑吗?
这属于是丧尸打开了他的脑子都会往里面吐口唾沫才走的程度啊。
耿星河面色凝重地看向迟长夜:“你觉得我之前给你的剑法和那个白胡子老头教给你的东西哪个更好?”
“我要听实话。”
迟长夜在脑海里对比了一下两者的差距,然后认真地回复道:“你的。”
“我明白了。”耿星河点头,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作响。
————
耿星河他们磨合的方式更简单,就是简单粗暴地互相对练。
在一对一,一对二,一对三,一对四,二对二,二对三这种对练中,耿星河他们对于队友的实力都有了更加真切的认知。
耿星河作为他们之中最难打的那个,便经常被分配成一对四中那个可怜的一被一群人暴打。
就算是身兼多职的一手奶妈,也禁不住同时被这么多人针对着打,所以在发现靠正经的符篆和技能打不过他们之后,耿星河便伸手掏出了那些制符失败的产物。
既然你们不讲武德,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耿星河狞笑着给他们身上一人拍了一张爆发符,看着场上瞬间出现的四堆毛团哈哈大笑起来。
可惜还没等他得意几秒,一张暴发符不知为何从他的手中掉落,又在耿星河手忙脚乱地去接它的时候一不小心被激发。
比斗室内瞬间又多出一个毛团。
耿星河僵在原地,而那团红色的毛团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沽涌着滚到了一团颜色偏浅的毛团前面,轻轻撞了撞他:“小云袂!干的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
耿星河(被毛毛淹没中):唔¥¥¥
耿星河郁闷地往那团浅色的毛团方向撞去,然后在中途被红色的毛团给拦截住。
红毛团嘿呀了一声,然后对着耿毛团撞了过来。
耿毛团摇晃了几下,顽强地□□住了,但是与此同时那个浅色的毛团也在红毛团的呼唤下往耿毛团身上挤了过来。
眼看着耿毛团就要被挤倒,同样被暴发符坑了的迟毛团及时赶到,撑住了倒地的耿毛团。
四个深浅不一的毛团挨挨蹭蹭地打成一团。
即使变成了毛团也比其它毛团优雅几分的时毛团早在战争爆发的第一时间就躲去了角落里,却还是被那团红色的毛团踹进了战场。
现场一片混乱。
到了最后,所有人身上的毛毛都纠缠在一起,五个小毛团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毛团。
耿星河狼狈地被压在巨型毛团的最下方,紧跟其上的是迟长夜,然后是时明月云袂,最上方的则是孔女王孔姿彤。
“不玩了不玩了,”耿星河从背包里摸出脱发符往身上一贴,总算是光溜溜地从毛团的最底下爬了出来。
真光溜溜,连眉毛都被脱了的那种。
耿星河沽涌着给先给自己套上衣服,然后在依次把迟长夜时明月和云袂从毛团里拉出来,最后一致出了门给孔姿彤留下了换衣服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