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还想自欺欺人?”皇帝合上暗室的门,瞧着失魂落魄的少女,心中快意横生,上一世她至死不知情的事,如今终于知道了!
郁稚跌坐在椅榻上,神情呆滞,眼泪奔涌而出。
“皇后告诉朕,这样的奴婢,难道不该死么?”
郁稚捂住耳朵,可皇帝偏要质问她,“皇后说,该怎么处死她们?五马分尸?一剑割喉咙?还是用匕首刺穿她们心脏?就像朕教你的那般?”
男人越说越兴奋,英挺的眉眼微微扬起。
“阿母与容姐姐都没有错,是我的错!”郁稚哭诉道,“因为因为我夜夜占着陛下,容姐姐只能委屈当宫女,所以她才这样对我。”
男人沸腾的热血瞬间就凉了。
“若容姐姐能得陛下宠幸,阿母与容姐姐都会欢喜的。”少女露出哀求的眼神,“明日陛下能不能召幸容姐姐,再封她妃嫔?”
郁稚:“我不能失去她们”
她衣食住行哪样不依赖阿母,她们是她真正的亲人,她连自己穿衣裳都不会,也不识字,若是没了阿母她活不下去!
郁稚见皇帝这般严肃沉默,她凑上前去讨好他亲吻他,云娘说过天底下任何男人都招架不住她主动讨好。
萧歧看着企图掩耳盗铃的女人,眼底充斥着恨意与憎恶,这样软弱愚蠢的女子,上一世自己怎么会被她欺哄至死!
就该任由她死在教坊!
少女沾染泪水的吻落在男人后喉侧,萧歧扣着她的肩膀将人推开。
“既然皇后央求,朕如你所愿。”萧歧微微笑道,“命季容明日来御书房伺候,先从御前宫女做起。”
“多谢陛下!”郁稚匍匐在地,叩谢圣恩,她坚信只要容姐姐能如愿当上妃嫔,阿母还会一如既往喜爱她!
***
翌日清晨,瞿氏母女见着郁稚,吓得花容失色,“皇后皇后”
“阿母!!”郁稚委屈地扑入瞿氏怀里,她合衣在榻上歇了一夜,身上穿的还是教坊的衣裳。
她将被拐入教坊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瞿氏,只是没提皇帝,说自己逃了出来。
瞿氏还当她会死在教坊,没想到这蠢货还有命回宫。瞿氏:“你容姐姐这几日寝食难安,吓得魂都没了,我的儿你若出什么事,阿母我也不活了!!”
瞿氏伺候她沐浴,瞧见她身上青紫,“我的儿,你可是在教坊失了身?”蠢货生得跟妖精似的,进了教坊那种地方自然不能囫囵个出来。
郁稚欲言又止,点了点头。
瞿氏:“我的儿,若是陛下问起来,你可千万不能透露说是被关在教坊!”
“阿母,我明白的。”
瞿氏心道,此事成了她手里的把柄,哪日季容得了圣宠,她可以轻而易举地将皇后置之死地。
季容来见过郁稚,知道她没对自己起疑心,也松了一口气。晌午,李总管过来传口谕,说皇帝吩咐季容去御书房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