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星一扭头,就能看到裴忌的笑脸。
唰地一下,沈星星重新将视线落在白长生身上。
白长生对着棺材摇晃手中的铃铛,棺材里的魃睁开双眼,直挺挺地坐起来。
裴忌偏过头,对沈星星说:“你的血在那枚铜铃里。”
沈星星已经感受到血珠的位置,扫了眼白长生手上的铃铛,没说话。
“星星,为什么这只魃对你的血有反应?”
沈星星感觉裴忌这话一出,空气中多了一股陈年老醋的味道。
“星星……”
裴忌伸出手指勾了勾沈星星的手,见沈星星不理他,手甚至还有往上趋势。
沈星星无声叹口气,反手握住裴忌的手。
体温透过两人的手心传到身体各处,暖乎乎的。
沈星星目光直视前方,正经地不能再正经,耳朵却红了。
裴忌露出得逞的笑容。
“夫妻对拜……”
白长生面向白夜的方向,微微往下弯。
“叮铃!”
铜铃响一声,魃的身体跟着往下,只不过尸体始终是尸体,无法弯腰,只能干巴巴地站在原地。
一白一红,在一片喜庆红绸中显得诡异而和谐。
白长生和白夜拜堂后,他眼里的笑容明显更真挚。
“沈先生,你可能还得再等一会儿,我需要借你的血再用用。”
白长生取出血珠,拿出天石的匕首往自己的心脏眼睛不眨捅进去。
黑色的血液落到匕首上,平平无奇地匕首竟然散发一阵阵柔光。
白长生将那一滴鲜红的血液溶入黑血中,瞬间黑色的血液中和变为粉色。
“好美,原来我的血,也能这么好看。阿夜,你果然没有骗我。”白长生喘口气,靠在白夜的怀里。
他把匕首取出来,沾着粉色血液的匕首,轻轻对着魃的手臂划开一条小口子,冒着黑气伤口,流出正常的血液。
白长生将自己的手腕如法炮制,伤口贴着伤口。
“原来如此。”
裴忌忽然出声。
沈星星看向他。
裴忌解释道:“他是天傀与鬼的产物,生而不祥,行走的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