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拿药去。”
晏宋笑了一声,“好好好,我这就去拿药。”
等晏宋回来,父子二人已然和好如初,最起码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动静来了。
晏宋刚想要亲自为萧河包扎,却被萧百声阻止。
“让他自己来。”
萧百声冷哼一声,“刚刚下手时,可没见他有多疼。”
晏宋一听,这便知道自己的这个老兄弟是生气了,忍不住笑道:
“小孩子心气,你做什么与他计较。”
萧百声神情复杂的看着低垂着脑袋不吱声的萧河,忽而开口道:
“你刚刚……都听到了?”
晏宋不语,又想装不懂:
“听见什么?”
萧百声瞪他一眼,他才老实道:
“听见了。”
萧百声这才收起凶他的眼神,“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这事……可有什么看法没有?”
晏宋紧皱着眉,目光在萧河的脸上飘忽而过。
萧百声说是问他的看法,只不过是知道主仆二人现在是否还是一条心。
见晏宋凝着神不回答,萧百声最是知道他性子深沉,考虑的东西又多,便不耐烦的挥挥手:
“有什么说什么便是。”
晏宋这才酝酿着开口道:
“以老奴而言,萧少爷所言并无过错。”
“世代世家大族,起起伏伏,灭而长,长而灭,每当立储之时,世族站队不一,争斗非常,是以朝代更迭之霍乱,武帝动杀心也是应当。”
“现在二皇子已赴先太子后尘,温氏亦然,此乃……血的教训,侯爷应当从中窥见一二来。”
晏宋这番话一说,萧百声皱起了眉。
晏宋打量着他的神情,见他并未因此恼怒,才接着往下说道:
“眼下看似只有晋王与景王有能力一争储位,依我看……”
“陛下未必看好这二人。”
听闻此话,萧百声眼皮一跳。
萧河看着父亲的神色,很快接过话来。
“不错,父亲这两年并不在京都,即便有所听闻,但也并不能亲眼得见。”
“在珩皇子出生之前,也许武帝并无他意,但……珩皇子出生后,一切都随之发生了转变。”
“这也是温承意与时寻夜再也等不了、急着要动手的原因。”
晏宋也赞同道:
”没错,时间拖的越长,兵权便在皇帝的手中集中的越稳固。”
“温家已然拖不起,只能放手一博。”
“但……”晏宋说到一半又卖起关子来。
萧百声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他才笑着说下去道:
“我瞧着今日萧少爷这些话像是有神仙点拨过,倒是十分清醒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