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下来,屋内一片寂静。
直至院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听见兰延青与人说话的声音。
萧河才抬起头来,看向高询问道:
“为何之前不说,现在又告诉我。”
高子瞻蹙着的眉有些舒缓,他道:
“从前你一心向着四殿下,用不着我多说。”
“但未来圣山之前,你对四殿下的态度开始冷淡,难以捉摸。”
“直至昨日…”
高子瞻停顿片刻,接着说道:
“我瞧见你脖子上的红印……只有可能是他留下的。”
听到这,萧河微微挑眉,并未否认。
“他对你有情,可你…看似有情却又无情。”
“时钊寒如今失忆,他现在对你可谓是言听计从,那你呢?”
“你可有为他谋算,又或是生出利用之心?”
高子瞻在说这番话时,眼眸深沉,并未顾及二人丝毫的情面。
萧河看向他,他亦清楚时钊寒失忆之事瞒不过亲近他的人。
“失忆之事,是他对你说的吗?”
“不,是我发现的,他并不知晓。”
萧河了然的点点头。
“高询,倘若我要害他,他早就死在我手里了。”
“怎还能轮到今日,你来评判于我?”
萧河轻蔑一笑,在兰延青推门进来之前,先一步转身离开。
只留神情沉郁的高子瞻一人,站于原地。
兰延青见萧河神情不悦的与他擦肩而过,感到有些错愕。
“子瞻,你这是和…阿鹤吵架了?”
兰延青不明所以,眼睛清澈而疑惑。
高子瞻却忍不住拉过他的手,靠在他的肩上,缓了缓神。
“倘若有朝一日,我与萧青鹤反目成仇…”
“延青,你会站在我身侧吗?”
魏家
推开小院的门,天色渐晚,屋内早已亮起温暖的烛火。
萧河立于门外良久,脑海中几番回想起高子瞻所说的话。
又过片刻,才调整好情绪,慢慢朝屋内走去。
时钊寒竟然不在,桌子上却放着两只饮用过的茶杯,其中一只洒出来一些水渍。
萧河拿起其中一只闻了闻,不是茶水而是酒水。
是谁来过了?难道是时允钰吗?
萧河微微皱眉,他走出屋子,瞧见时钊寒下午清洗晾晒在外的衣服都尚未来得及收回。
菜地里的白萝卜拔了一半就丢在地上,而边上的小白菜却被人无意间踩歪了一只。
时钊寒向来珍惜菜地里每一颗亲力亲为的宝贝,不可能出现如此失误,自己踩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