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礼数一说,不过就是想让萧河知道,谁才是天凌以后的主子,拎清主次。
就在时寻夜即将擦肩而过,欲砍下鹿头之时,萧河开口了。
“殿下,既然您提到礼数二字,按照规矩…”
萧河神情平静,看向时寻夜时,未有丝毫退让。
“猎物也应当归世子殿下所有吧。”
此话一出,时寻夜脸上的神色顿时露出一抹不耐,啧了一声转过身来。
他冲萧河冷笑,开口道:
“萧青鹤,今儿个你是故意要与本宫过意不去是吗?”
“本宫说这东西是谁的就是谁的,你又能奈我何?”
时寻夜眼里闪过一丝戾气,语气十分霸道。
说罢,他身后的侍卫便持剑大步向前,欲将猎物扛走。
萧河却不看他,快步走至赫连凛的身边,抬手扫剑,一招就击退了脸前的两名侍卫。
那几名侍卫见状,瞬间恼火起来,竟敢拔剑指向萧河。
从始至终赫连凛一言未发,却在这时下意识站出来挡在萧河面前。
而站在一旁未有神色的时钊寒,却忍不住皱起了眉。
萧河冷眼扫视过这些侍卫,蔑视一笑:
“我与你家殿下说话,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敢伤我一丝一毫,怕是全家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听闻此言,那几名侍卫顿时面露难色的向后退了几步。
“萧青鹤,你好大的架子啊。”
时寻夜的脸色很冷,语气阴沉:
“从前你就是这般…怎么,现在连羌肃来的小子也要护着?”
萧河并不是第一次得罪时寻夜,从前是为了四皇子时钊寒,如今又变成了南世子赫连凛。
一时之间时寻夜竟不知道他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的胆大妄为。
提起从前,萧河便察觉有一道强烈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令人不容忽略。
他还尚未开口说话,站在一旁原本只是看戏的七皇子时允钰忍不住轻咳两声,开口道:
“二哥,不过只是一头雄鹿有何稀奇,我们确实要慢上他们一步,时间尚早,未必遇不上更好的猎物来,你觉得呢?”
听闻此言,时寻夜却抬头看向左手旁的时钊寒。
时钊寒的目光毫不避讳的落在萧河的身上,神情却令人捉摸不透。
时寻夜倒是咂摸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来,玩味一笑后摆摆手,那些侍卫们便向后撤去。
待到他们走后,萧河才舒了一口气。
这便冲身旁的赫连凛一笑,招呼扈从们将猎物扛回去。
“殿下,这鹿可否送于我?”
他既已冲撞了时寻夜,时寻夜可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
倘若回去之后,有心在帝后面前搬弄口舌,怕是对赫连凛如今的处境更加不利。
所以萧河先将猎物讨要了去,与时寻夜之间的冲撞,说大了也不过是气不过自己的东西被分走,言语上不敬罢了。
更何况,他们在西北林相遇,本就是没守规矩,即便时寻夜占理,也难辞其咎。
赫连凛点点头,说道:
“这猎物我不要,本就是要送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