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响声将两人都震醒几分,萧河终于能挣脱他的禁锢。
“你清醒点!”
萧河捂着脖子,原本白皙的脸因羞怒而微微涨红。
被扇的右脸又些发麻,时钊寒却感觉不到多痛,舔了舔变的红润起来的薄唇。
“我很清醒。”
萧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错乱的令他失去了所有的判断。
“你如果清醒,就不会对我做…这种事。”
萧河脸色颇为难堪的放下手,他白皙的脖子上已经被舔吸出了一小块泛红的印子。
时钊寒的视线落在那一小块肌肤上,目光沉沉:
“哪种事?”
“如果我不喜欢你,就不该对你有欲望。”
事实证明,他的迟钝与愚蠢,在很久的以后才辨别了自己的心意。
但诚实亦如他的身体,每每只会给出最真实的反应。
他说他喜欢你,萧河却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平淡的看向他说道:
“四殿下,玩够了吗?玩够了就请你离开。”
萧河不信,或者即便是信了又能如何。
他没能给他任何的回应,只一瞬间,时钊寒感觉自己又跌回了须弥香的梦境之中。
那种深深的无力与恐惧,将他紧紧的包裹其中无法逃离。
直到这一刻,他才隐约的明白。
所谓的正解之梦,亦倒映着他们的未来。
而失去萧河,是他绝不能接受的事实。
冷落
萧河的冷淡如同一把尖锐的利刀,狠狠刺穿了时钊寒所有的自以为是。
他被钉在原地浑身僵硬,几次启唇,才问出一句:
“你…你不信我?”
“信你什么?”
萧河冷笑,他看见时钊寒脸上闪过的一丝不可置信,因他的漠视而神情变得越发难堪,似乎心有不甘。
“四殿下,亲口说出你喜欢我这几个字,对于你来说很难吧。”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信你的真心?”萧河的话,字字诛心:
“我从前是喜欢你,我为你做了一切我所能做的,可是又换来了什么呢?”
萧河的声音并不重,甚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砸的时钊寒头痛欲裂,面色发白。
“我做的任何事,都只换来了你的轻贱。”
萧河看向他,面色却十分平静:
“我又何尝不知他们背地里都在笑我、辱我,觉得我丢了父亲的脸面。”
“任何人都可以瞧不起我,但是你时钊寒不能。”
“而今夜,你却还能堂而皇之的站在这里羞辱我,质问我为何不信你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