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辞啊,鸣剑宗是修仙界第一剑宗,有当世第一剑法,亦有无数习剑的大能尊者。”
“你若是在剑法之上有困惑,可以来我们鸣剑宗……咳咳,当然我们去太清宗也是可以。”
“太清宗毕竟只有万剑锋,并无……”
宁孟澜不等他说完,就冷着一张脸收走了他手中的灵宝,然后转身对着众人道:
“诸位,晚辞重病方醒,还需要好好休养。”
“各位宗主长老请回吧。”
他一挥手,毫不客气地用灵力把众人推了出去。
众人看着阁门处宁孟澜一夫当关的模样,纷纷转头,对着鸣剑宗宗主怒目而视:
这个人,怎么从太清宗挖人都不知道躲着宁孟澜点。
他们难道就不想挖人么?
还不是怕被宁孟澜打出来,这才忍住想着之后再找机会。
想到这里,平阳宗宗主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墨青阁。
只有季妄透过阁门的缝隙,定定地看了许晚辞一眼: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帷一缕一缕地落在了她的身上,耀眼的阳光却衬的她愈发清冷孤寂。
在人群中也好,独自一人也罢,她身上都未曾有什么变化。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游离于整个世界之外。
等到周围再无一人后,不远处的江泽走到床前,俯身喂了许晚辞一颗调养神识的丹药。
看着她乖巧地张嘴吃药的模样,他目光晦暗。
他半蹲下身,抬起头看着她,轻声问道:
“你的道心呢,又是为了谁?”
你劝季妄道心为己,可是你自己呢?
许晚辞唇角扬起一抹轻笑,她微微弯了弯睫毛,并不觉得自己选择的道路有多艰辛。
她的声音温柔而认真:
“我的道心,从来都是为自己所求。”
江泽身上的气息蓦然变得凌厉而冰冷,却又在下一瞬无奈的回归死寂。
‘你就这么爱他’六个字被他死死地压在了心中。
他站起身,把一株能调养神识的玉心花放在她的床边,声音纵然压抑,却依旧不带一丝冷意:
“你好好休息。”
另一边,宁孟澜离开墨青阁后,一抬头便看到了至秦宗宗主的身影。
看着她眼中的凝重与试探,他眼中并无多少意外,只是无奈道:
“果然瞒不住秦宗主。”
至秦宗宗主缓缓呼出一口气,声音肃穆:“无泣灵芝、九霄剑……”
“许晚辞是为了……”
看着宁孟澜面色平静的模样,她了然道:
“看来宁宗主早就知晓。”
“你有没有想过……”
“秦宗主。”宁孟澜侧过身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墨青阁,声音苦涩,“你没有见过许晚辞曾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