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洋洋地抱着手臂靠在一边,脸上带着一点淡淡的红,眼神有些迷茫,抬头看了沈嚣一眼,开口说:「报酬要当场付。」
沈嚣微微一怔,他出来得急,没有带银票,於是将她带到一边私下开口:「过几日北镇抚司的人会同你联系。」
唐孽抬头看他,忽然伸手勾他下巴,眼神带着一点不满足,吐气如兰:「大人肉偿,也不是不行。」
沈嚣脸色变了变,唇角垂下去,伸手将她的手指挡下去,转身走了。
认识她第一天,沈嚣有点烦这个女人。
於是後来几乎不怎麽跟她接触,只是偶尔需要她参与要案的时候跟她有些交流。唐孽不需要到北镇抚司报到,没人知道她平时没任务时候住在哪里,在干什麽。
她几乎是白幼荷的反面,出身低微,命如草芥,美艳又风流,凶狠又放荡。沈嚣甚至不知道她今年多大,可她居然记得自已的生日。
沈嚣活了二十五年,从记事起,没有过过一个生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突然送他一份生辰礼物。
唐孽开口吐槽方才那家面馆不好吃,要沈嚣下次请她去最贵的馆子。
「沈大人拿着那麽多俸禄,攒着不花是要做什麽,娶媳妇儿麽?」唐孽侧头问他。
沈嚣又喝了一口酒,看着粼粼江上,还是不说话。
唐孽哼了一声:「沈大人,人家都嫁人了。」
沈嚣这才侧头看她一眼,
她怎麽知道
唐孽开口:「那个小侯爷,身世不简单,并非如今表面这样。这人,去年我还打过照面,难搞得很。」
沈嚣微微挑眉:「韩擎?去年你有什麽任务要跟他打照面?」
唐孽脸色有点尴尬,最後嗔道:「大人平日用我的时候也不多,我偶尔想赚点外快嘛。」
沈嚣脸色一黑:「你还替旁人做事?」
唐孽看回去:「我也不想做的,可是他给的太多了……有人要花万两黄金买他的命,我就去试了一试。」
但是韩擎不怎麽上套,他不喜欢自已,美人计好像对他用处不大,若是硬碰硬,她也承认她打不过。
在绝对力量面前,她的小伎俩显得有些单薄。於是她识趣地走了,并且将韩擎这个人列入了自已的黑名单。
唐孽如今想起来还一脸地不爽:「这小子阴险得很,他还想套出来是何人派我,幸亏老娘机智,找机会跑了,不然今日,大人都见不到奴家了~」
说罢趁机往沈嚣肩膀上靠了靠,沈嚣蹙眉:「为何有人要买他的命?」
唐孽挑他一眼,忽然道:「奴家这个肩颈,最近有些酸……」
沈嚣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把手送到她肩膀上,纤细的肩柔弱无骨,哪怕隔着衣料,仍然能捏出几分滑腻柔软。他好声好气继续问:「现在能说了麽?」
唐孽翘起脚:「奴家的脚也有些酸……」
「唐,孽。」
「讨厌死了,就知道凶人家。」唐孽瞪他一眼:「我怎麽知道,你也应该知道江湖上的悬赏榜都是各势力发的,根本不会暴露背後悬赏的人是谁,也不会告诉你原因,能杀人,就拿钱,彼此之间不会问这些细节。」
沈嚣不再看她,躺在甲板上,手肘撑着上半身,一口一口喝掉酒囊离的酒。
唐孽垂眸看他,月光落在他疏冷清俊的脸上。
沈嚣总是看着不太高兴,谁也不知道他在不高兴什麽,他年纪轻轻,大权在握,却住在一间很偏远的小宅中,里面半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整洁得都有些寒酸了。
沈嚣不怎么喝酒的,他不能误事,宫里随时有可能有事需要他处理。唐孽这还是第一次瞧见沈嚣喝酒,看见一点暖色渡上他眼侧和脸颊上。他太白净了,脸皮稍微红一点都清晰可见。
唐孽俯身凑近了,一阵淡淡的香气在她身上浮动,她声音低沉而砂甜,带着一点调笑:「过了今夜,沈大人就二十六岁了。」
沈嚣眼神有些发散,略显迷茫地看了她一眼:「……那又如何?」
「沈大人是不是,还没碰过女人?」她低声在他耳边问,声音如同一条蛇一般钻进他耳中。
沈嚣脸上红晕又深一分,不自觉地握了握拳。
第69章难言之隐?
江风吹得很冷,大船深入江水之中,这地方虽景色好,却不是什么喝酒的好地方。
如同现在,江风将酒意吹得很散,他脸色很红,脑子却很清醒,於是越发觉得有些羞恼怒。
唐孽勾唇看着他,饱满的红唇上挂着一点揶揄的意思。
二十六岁呢,不娶妻也就罢了,不仅不碰女人,也没听说过他有什麽龙阳之好。
禁欲到了极致,果然快禁成变态了,否则也不会整日脸色差得好像所有人都欠他几两银子一样。
唐孽继续问:「大人是不是,有什麽难言之隐?不,能,人,道?」
她一字一顿,指尖轻轻点在他唇上。
沈嚣脸上显然带了愠怒:「……你闭……唔……」
最後一个字被吻回喉咙中,他只觉得唇上一软,一阵香气缠到了他鼻息之间,江风吹得微微有些冷,她身上却很热,指尖也热,唇瓣也热,吐气也是热的。
好热……
下巴被她的手挑起来死死捏住,他有些惊讶地睁开眼,他没想到她有这麽强的力量,那只手手劲绝对不会比一个习武的男人小上多少,他下巴微微有些痛,唇上却被撬开贝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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