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不如留下?来,若姐姐愿嫁,我愿认姐姐为亲姐姐,以皇后之姐嫁与宁郡王,也算门当户对……」
江木槿猛然打断,拒绝道:「多谢娘娘美意,不必了。其实如今这样挺好的,我并非非要嫁王爷,这般也好,随时可抽身离去。或许不能有孕,也是一件幸事。」
话是说的洒脱,分明有几分遗憾。
方才江婉莹瞧得真真的,江木槿听闻颜安霖有孕,眼神中的羡慕与失落藏都藏不住。
江婉莹也不再劝,人各有志。若她哪一日想清楚了,肯嫁了,她自会为其做主。
殿门口,颜安柔抱着一岁多的小郡主不敢入内。
虽说颜安柔仍顶着王妃的头衔,终究是寡母比不得有诚亲王在世时风光。何况如今父亲颜正?霆已然卸任中书令一职,与幼弟告老还乡离开了京城。
如今京中只有三妹颜安霖这个亲人,可她又不爱与之往来。见不得旁人夫妻恩爱成双成对的,整日郁郁寡欢不露笑。娇纵的性子也收敛不少,对待下?人宽容不少。
江婉莹发觉颜安柔,亲自去请其入内。说到底,错的人是诚亲王,颜安柔也是个苦命人。嫁入皇家不比寻常人家,是不能丧夫改嫁的。
颜安霖亦同去接二姐入内。一时间,寝殿内满是逗弄孩子的欢声笑语。
勤政殿,不远的墙角处。借着宴席的机会,汪宁与萧景俪偷偷私会。
在往前拐角处,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一人着御医服饰,是言御医。一人身着郡王蟒袍,却是宁郡王萧景荣。
言御医从随身背着的药箱里?,取出一个红色瓷瓶递与宁郡王,小声嘱咐道:「王爷,此药不可间断,否则难保万无一失。」
宁郡王一面?摇摇瓷瓶,听声辨认药丸的多少,一面?问道:「这回够用多久?」
言御医又从药箱里?取出一张药方,嘱咐道:「王爷,还是老样子,一日一粒,每月停服七日,继续按这个方子抓药服用,大约够用两三个月。」
宁郡王拱手,谢道:「那劳烦言御医继续为本王配药,配好了……」
「配什?麽药?」背後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二人浑身一震。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萧景扬。
寝殿中有女眷,萧景扬不好入殿,便立在廊下?随意张望。
先?是瞧见汪宁与皇妹,在墙角处搂搂抱抱。不过这二人是一对,也不是什?麽稀奇之事。
後来眼光一撇,瞄见言御医与宁郡王,这倒勾起了他的好奇之心?。便神不知鬼不觉,行到了二人身後。
宁郡王匆匆施礼,略有慌乱回道:「回,回陛下?,只是一些寻常滋补的药。」
萧景扬的目光,落在跪地行礼的言御医身上,命道:「言御医,你来说。」
言御医可不敢欺瞒君王,如实回道:「回,陛下?,宁郡王向臣讨要的是男子所用的避子丸。」
「此话怎讲?何为男子所用的避子丸?」萧景扬眼中一亮,来了兴致。
言御医不慌不忙回道:「回陛下?,男子服用这避子丸後,不易令女子有孕,不过并非万无一失。」
萧景扬的内心?不由狂喜,要知道自从江婉莹生产後他不敢与之亲近。生怕江婉莹再受生育之苦,这可苦了他。日日抱着温香软玉,却不能碰。他强压着笑意,沉声问道:「这麽说,宁郡王试过了?试了多久了?」
宁郡王面?有尴尬,又不好不回陛下?的话,别别扭扭道:「回陛下?,臣自打王妃产下?双生子身子大损後,便求御医配得此药。不过,王妃病弱,不易多行房~事,用上此药不多。如今,臣与木槿,她,她不曾有孕过。」
萧景扬自然听闻过,江木槿想与宁郡王孕育孩子之事。本想下?旨赐婚,让二人名正?言顺。
可江木槿死活不愿,他也不好强迫。想不到素日憨厚老实的宁郡王,竟然用此手段将美人强留在身边。
萧景扬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怒道:「若是江木槿知晓真相,定会对你失望至极。药呢?」
宁郡王心?知肚明,此计并非长久之事。久久不曾有孕,待江木槿腻烦,依旧会离他而?去。
宁郡王将药瓶双手奉上,灰心?丧志自嘲道:「陛下?说的没错,要走之人强留一时,也强留不了一世。」
萧景扬取过药瓶紧紧握住,心?中窃喜,面?上义正?言辞开解道:「不让她得偿所愿,又怎能知晓她真正?的心?意。或许,她心?意动?摇,早就?不想离开也说不定。」
宁郡王黯然的眸色,恢复一丝清亮。他执着於江木槿留下?,反倒忽略了对方真正?的心?愿。也罢,该来的总会来。先?遂了对方的心?愿再说。
「臣,知道该如何做了。」
听宁郡王口吻郑重,大约是听了进去。
萧景扬想要支开宁郡王,询问言御医此药有何禁忌。便道:「宁郡王,宴席快开了,还不快入席去。」
宁郡王一离开,萧景扬四下?环视。汪宁与萧景俪已然去向正?殿。
他急急扶起言御医,问道:「言御医,此药可伤身?」
言御医回道:「回陛下?,是药三分毒,长久服用的确会伤身。不过每月停服七日,正?好可在女子来月事这期间,喝上几副养肝驱毒的汤药,便可将体内的毒素排净。如此反覆,确保对身子无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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