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淑妃只有一个嫡亲兄长,荒淫好色。靠着老子是吏部尚书,坐上了吏部侍郎的位置。暗中卖官,收敛了不少钱财。
萧景扬对郝守信,斥道:「还不快派人到前面瞧瞧,别又生了岔子,耽误朕的正事。」
郝守信会意,立即派人在前开路。若有人阻挡,一律轰走。
果不其然,慕娴妃亦守在紫宸殿必经之路上。
满脸期待,伸着脖子驻足眺望。远远瞧见御辇过来,沾沾自喜笑起来。
猛地冲过来一群太监,二话不说捂住她与宫女的嘴,将她二人拖到了一旁的岔道上。
慕娴妃花容失色,不明所以被那些人强行送回了自己宫中。
少倾,终於到了紫宸殿。
郝守信搀扶着萧景扬,迈入大殿中。可想而知,引来一众大臣的交头接耳的议论。
萧景扬这一趟微服出巡,打着龙体抱恙的幌子。
起初臣子们还信,久久不能早朝,难免让人猜忌。而後莫峥嵘依令,放出陛下微服出巡的消息。
这些大臣们见皇帝蒙着眼纱,被人搀扶着缓慢前行,当真像患了眼疾一般。
元晟身着武将的官袍,立在人群里,眼中溢出诧异。陛下出行时,带了不少精骑,怎会伤到?
「陛下,这眼睛是?」有人好奇开口。
说话这人正是中书令,颜正霆。他身着象徵位极人臣的紫袍,身姿清瘦。面容刚毅,不似一般文臣的谦逊,带着几分盛气凌人。
萧景扬最头痛的就是他的老丈人,中书令。
颜正霆的中书令之位,是先皇崩逝前亲封的。为的是帮年轻的萧景扬,制衡朝中局势。
起初还好,这两年越发不将萧景扬放在眼中了。有的事,竟敢越俎代庖越过萧景扬自行处置。
萧景扬佯装未听见,登上御台端坐到龙椅上。
即便蒙着眼纱,亦让群臣感到帝王般的蔑视。
颜正霆不予计较,还是要给足陛下面子。率先跪地,领着百官三拜帝王。
萧景扬冠冕堂皇说了一些,龙体不适,荒废朝政,深感惶恐的场面之言。
他这头声才落下,颜正霆当即发难道:「陛下龙体违和,为保国之根基,早日诞下皇子才是重中之重。」
见风使舵的臣子,异口同声附和:「中书令所言甚是。」
这般施压,又非第一次。萧景扬从容不迫,敷衍回道:「朕,定会努力。」
既然陛下都应下了,颜正霆又不好再说什麽。
萧景扬问道:「刑部侍郎,何在?」
元默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忐忑不安出列回道:「臣在。」元默猜测,莫非是为了奏本上提的有关江婉莹之事。
萧景扬一脸为难道:「朕,近日听闻了一件事情。一女子年幼时,与一男子家定下婚约。到了婚配年纪,男子家却看上了旁人家的姑娘。迟迟不愿与定下婚约的女子成婚,女子想要悔婚,按我朝律法,女方悔婚,与他人成婚只能算作改嫁。朕觉得,这条律法不通情理,元侍郎觉得合理吗?」
元默脸上尴尬,这分明是在说他元家与江家之事。不禁又糊涂,陛下不可能是针对自己。不然明知元晟有婚约在身,也不会让兰凝霜这个公主住到侯府去。
元默思量一番,嗅到了一些圣意。既然陛下提出来了,言外之意是想修改此条律法。
於是,拍马屁道:「回陛下,臣亦觉得甚是不合理。既然女家毫无过错,就不该被定为改嫁。臣,这些日子专研律法,觉得这条律法有不妥之处。」
萧莫言故意表现出十分赏识的样子,问:「哦?元侍郎说来听听。」
元默觉得这是难得的机会,既能大显身手让陛下看到他的才干,又能讨得圣心大悦。他觊觎已久的刑部尚书之位,成败在此一举。
元默作古正经回道:「回陛下,臣觉得应当将原本的男家无故退婚,女家要将聘礼悉数返还。改为返还半数聘礼,用来弥补女家名誉。还有女子因故悔婚者另嫁,不算再醮。」
元默偷瞄了一眼萧景扬,只是如今有眼纱遮挡,半分也分辨不出喜怒。
此时,有一人站立不住,那就是吏部尚书崔文行。他瞪了一眼浑然不觉的儿子,崔远之。
他这个儿子模样普通,胜在体型高大。一身绯色官袍,倒也衬得风流倜傥。
崔远之素日里拈花惹草,声名狼藉花名在外。玩弄了不少女子,糊弄不过去的,全都纳入府中为妾。正妻还不曾迎娶,原本定下了谢良妃的妹妹。被未来的岳丈谢从善嫌弃,两家闹到了退婚。
崔淑妃与谢良妃互看不顺眼,也有其中缘由。
崔文行觉得陛下是在提点他与谢家之事,自然是惴惴不安。
礼部尚书谢从善眼里闪过欢喜,两家闹得犹如仇人。他小女儿总归是要嫁人,可任谁也不愿戴上个再醮的帽子。
谢从善这个苦主出列,附和道:「陛下,臣觉得元侍郎所言极是,此条律法应当尽快推行。」
萧景扬将众人的反应一览无遗,故意迟疑问道:「崔尚书,觉得可行吗?」
崔文行仗着以为萧景扬看不见,身手拉了一把身旁儿子的衣袖。意在说,都是你这混帐惹得事。
崔文行躬身,回道:「回陛下,臣亦赞同此举。」事到如今,满朝文武看着他怎能不同意。何况因此本就与谢从善交恶,趁此也许可化解两家的冤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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