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淑妃见慕娴妃走了,也不愿逗留,转身追赶:「娴妃姐姐,等等妹妹我啊!」
郝守信含笑看向谢良妃,问道:「良妃娘娘呢?」
谢良妃的脾气执拗,嚷嚷道:「不见到陛下,本妃才不走呢。」边说,边往殿内硬闯。
郝守信忙招呼几个太监过来阻拦,依旧好声好气道:「良妃娘娘,擅闯可是大罪。」
谢良妃一只脚都跨过了门槛,突然僵在原地。思量片刻,收回了那只脚,对郝守信谢道:「多谢郝总管提醒。」
郝守信保持假笑,回道:「良妃娘娘,客气啦。」
「郝总管,陛下回来,告诉陛下,我酿的梅花酒好了,就等陛下回来品尝呢。」
「老奴记下了。」
有了郝守信这话,谢良妃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慢慢离开了。
见人都走了,郝守信重重舒了一口气,火急火燎吩咐道:「快去,关闭勤政殿的宫门,莫再放人进来。」
身旁的小太监闻声窜了出去,赶去将宫门下钥。
郝守信亲眼瞧着门闩插上,回身进入殿内。
此时夜幕降临,殿内乌漆墨黑。
郝守信躬身在门口,毕恭毕敬问道:「陛下,要不要掌灯?」
御案後坐着一团黑影,发出疲惫的声色:「先伺候沐浴吧。」
郝守信应声,取出火折将灯盏一一点燃。又唤进几名太监,去扶慵懒靠在龙椅上的萧景扬。
萧景扬被一群太监簇拥着,去向浴房。
他回宫的消息瞒不了多久,早料到几个嫔妃会来勤政殿。未雨绸缪,嘱咐郝守信在外将几人打发了。
城北,私宅。
江婉莹双眼茫然盯着幔帐顶,仍在震惊萧景扬是皇帝之事。
房门一响,何婆婆端着晚膳进来。
因在病中,郎中嘱咐少食荤腥。膳房做了什锦鸡粥,既不是太油腻又能补养身子。
江婉莹闻到饭香,立时舒眉展眼。利落起身下了床榻,去向桌前落座。
何婆婆舀了一碗放在江婉莹面前,忍不住询问道:「莹儿,祖母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是出了何事吗?」
江婉莹迫不及待舀了一勺吹拂着,随意道:「无事,祖母不必担心。」
「啊!」江婉莹一惊一乍叫了一声。
「怎麽了?烫着了?」何婆婆以为她被热粥烫着了。
江婉莹其实不是,却颔首傻笑哄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是我太贪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