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扬瞥见她眼中含泪,一脸的心酸委屈。岔开话题道:「你随郝总管去膳房看看,挑一些你喜欢的吃食。」
提起吃,江婉莹的双目炯炯发亮。早听闻御膳房的美食天下第一,她眉开眼笑问道:「陛下,有何想吃的菜色,妾身去让人备下。」
在林州只能喝清粥,萧景扬很是期待看她大快朵颐的样子,忍俊不禁道:「朕随意就好,今日你初入宫,按着你的喜好来便可。」
江婉莹生怕萧景扬反悔,施礼丶告退与开门出去,一气呵成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走出殿门,登时觉得天青风和,说不出的舒畅。
殿内传出萧景扬的吩咐:「郝总管,你陪江才人去御膳房备膳。」
郝守信立即拘礼应声,随後对江婉莹客气道:「江才人,随老奴这边走。」
江婉莹满心雀跃,随郝守信出了勤政殿。
瞧见,汪宁在宫门口与太后身边的齐尚宫在言语。
汪宁一见江婉莹,撂下齐尚宫迎过来问道:「江才人,这是要去哪?」
郝守信抢先答道:「奉陛下谕旨,去御膳房备午膳。」
齐尚宫一听,忙道:「郝总管,太后请陛下到祥和宫用午膳,请郝总管通禀一声。」
太后的旨意哪敢耽搁,郝守信对江婉莹道:「江才人,在此稍後。」又对齐尚宫道:「齐尚宫,随我去面见陛下吧!」
江婉莹见郝守信二人入了勤政殿,这才敢与汪宁言语,带着恳求道:「汪指挥,如今是在宫中,汪指挥,务必与我保持分寸,莫让人起了误会。」
汪宁吊儿郎当笑道:「误会?怕何人误会?难道是怕陛下误会不成?」
他分明就是明知故问。
江婉莹耐着性子又道:「莫要再开玩笑,我可不是你,是皇亲国戚,我只想平安度日,保住自己的小命。」
汪宁看出江婉莹的面上含嗔,不敢再逗她。敛容收色,一本正经道:「莹姐姐莫恼,汪宁今後一定注意分寸,不会让莹姐姐难做的。」
江婉莹听了这话,方露出笑容欲言。身後传来娇媚的女子声:「汪指挥,许久未见,越发风流倜傥了。」
江婉莹回身,见一群宫人拥护着,一个娇小玲珑华服的女子过来。
汪宁双手作揖,口吻不屑回道:「淑妃娘娘,一向可好?」
江婉莹惊慌失措行礼,不想这麽快就碰上萧景扬其中一个妃子。
崔淑妃傲慢扫了一眼江婉莹,并未放在心上。在她眼里江婉莹穿着素雅,只当是哪个尚司局的内官。
崔淑妃到汪宁跟前,故作姿态抱怨道:「本宫不好,陛下整日避而不见,本宫哪能安好。」
汪宁收了礼数,不讲情面回道:「这话,淑妃娘娘还是留着,与陛下当面说吧。」
崔淑妃倒是不客气,耍赖道:「那汪指挥,还不去替本妃通传一声。」
汪宁伸臂横档在淑妃面前,阻挡其迈进勤政殿的宫门,冷冷道:「太后邀了陛下共进午膳,陛下应当不得空,淑妃娘娘还是请回自个宫里吧。」
崔淑妃腹诽骂道:「若非你是太后的侄子,本妃定要命人杖责你几十棍。」面前保持假笑,「还是通禀一声,说不定陛下,命本妃同去太后宫里用午膳呢。」
汪宁轻蔑一笑:「哦,是吗?那请淑妃娘娘自便吧!」垂下手臂,不再阻拦。
崔淑妃骄哼一声,提起裙摆往里踏入。
汪宁坏笑嘀咕道:「上赶着去挨骂,本指挥可不拦着。」
果不其然,崔淑妃方走到正殿门口,齐尚宫先从里面出来。一边向淑妃行礼,一边询问道:「淑妃娘娘来此作何?」
崔淑妃不敢得罪汪宁,更不敢得罪太后的心腹齐尚宫,端着和善回道:「本妃来探望陛下。」
齐尚宫好心劝道:「淑妃娘娘来的不巧,陛下,要去太后宫中用午膳……」
恰逢,郝守信扶着萧景扬出来。崔淑妃不愿失去机会,不管不顾打断齐尚宫,福身喊道:「妾身,拜见陛下。」
萧景扬冷淡回道:「听闻淑妃的哥哥,又要纳妾了?」
崔淑妃面上尴尬,自己的哥哥崔远之风流成性。那点烂事满城皆知,想瞒也瞒不住。矫揉造作撒娇道:「陛下,怎麽回回见妾,都要提及家兄扫兴。」
「淑妃也知扫兴,劝劝你兄长,适可而止。」
萧景扬冷冰冰撂下这句话,越过崔淑妃向前行去。
这也非头一回,崔淑妃哪肯放弃,抬足准备追上。
郝守信抬手一挥,几个太监拥过来围住了崔淑妃。
崔淑妃气不过,又不敢任性开骂,只能可怜兮兮呼喊萧景扬:「陛下,陛下,为何对妾,如此狠心,陛下……」
许是触动,喊着喊着,当真声泪下来,听着有几分可怜。
崔淑妃比萧景扬年小一岁,五年前及笄那年,便被送进了当时的太子东府。
在家中时,父亲崔文行将她骄纵坏了。那时在东宫她虽只是侧妃,处处与太子正妃颜安如攀比。争锋相对,闹得东宫鸡犬不宁。
彼时的太上皇龙体违和,萧景扬一直在宫中侍疾。听闻初入东宫的侧妃刁难无礼,便罚她禁足三月。一面都不曾见过萧景扬,就此失了获宠的机会。
崔淑妃比任何人都明白,陛下忌惮她父亲这个吏部尚书。不然,她亦坐不上这个妃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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