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只有付画仪嚣张的份,今日却是反了过来,她虽然生气但也只能忍气吞声。
「凌小将军,我一见你便觉有缘,虽立场不同,仍有一言相劝。」
凌悦可不吃这套,她还是喜欢对方嚣张的样子。
鑫朝真是没人了,这样的人也能当元帅。
这话也不是狂妄,前世的鑫朝能给凌悦带来威胁的只有废太子宋轩泽,不过这一世对方英年早逝了。
凌悦倒是不着急了,不知是不是和长公主待久了,她也染上了一些恶趣味,於是蹙眉道:「元帅玩笑了,您哪能和畜生一见如故。」
说完又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你是畜生,失敬失敬。」
付画仪都要气死了,她本就是个暴躁性子,当即就要回嘴,可激动之下绳子似乎断开一些。
於是她冷静了,尬笑之後又看着凌悦背後看戏的陆姀,一脸严肃地说:「凌将军有所不知,你身後之人生性凉薄弑母杀父残杀姐妹,你在她麾下做事迟早会被清算,不如趁着现在醒悟将其斩杀。」
凌悦沉默了,她回头看着长公主,而长公主也在看她。
对方没有解释,而凌悦也不需要她的解释。
她有些生气了。
再次举剑,凌悦脸上没了笑容只剩杀意:「你的离间太过拙劣,现在可以闭嘴了。」
剑光闪过,左侧的绳索断开,付画仪只剩右侧绳索吊着。
她知今日无法生还,不再恳求只是一味诅咒。
「你这条狗!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哈哈哈,你竟然信这骗子,你以为你永远都会有价值吗!」
「蠢货!」
凌悦冷漠地砍断最後一条绳索。
付画仪惊恐的喊叫声在山间回荡,最後一切回归寂静。
长公主在一旁看着,她看了许久见凌悦情绪不对便打趣一番:「怎麽?你信她?」
凌悦赶紧否认:「怎麽会。」
见她情绪还是低落,长公主凑近捧起她的脸,笑着说:「若我说她说的是真的,你该如何?」
凌悦猜不透她t,只能苦笑道:「那就请殿下不要用毒酒,也不要用火烧,也请放过臣身边的人。」
凌悦抬起眼,「其实臣很怕疼。」
长公主突然觉得心很沉重,压抑的情绪让她喘不过气。
她将凌悦拉进怀里,轻声哄着又像是在承诺:「不会的,不会有这麽一天的,只要我在。」
凌悦其实不是个爱哭的人,但在此刻她就是觉得很委屈。
可她向来就是个闷小孩,根本哭不出声音。
她这算不算莫名其妙,明明此世没有人用火烧她,也没有喝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