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悦出了冷汗,开始纠结要不要让青鸟去看凌雅的病。
她支支吾吾地问:「怎麽说?」
问完又觉得自己问得太多了,可转念一想,她已经知道长公主这麽多秘密,那再多一点也没事。
毕竟秘密有很多个,但是命只有一条,所以知道多知道少都是一样的。
陆姀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她给我开的药会压制我体内的毒素,但那药其实也是毒,吃多了会变成疯子。」
揉了一会儿头似乎没那麽重了,陆姀长舒一口气,终於将身体坐直,将自己的身体情况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其实这两种毒素都能用内力压制,只是压制多了又排不出来,只会让它们变成更致命的东西。」
这无论怎麽选都是死路,可陆姀却说得那麽轻描淡写。
凌悦心里说不上什麽滋味,怜悯这种情绪对於对方而言或许是一种侮辱,所以她只能沉默不语。
她不敢问对方是怎麽中的毒,一个将军府都有这样阴暗的事,更别提皇家了。
见凌悦不说话,陆姀继续说着自己的事,「你的愿望还作数,我本来也打算让青鸟去看看你的嫡姐。」
凌悦不太理解:「为什麽?」
陆姀也不在意对方的问题太多,「告诉你也无妨,我觉自己时日无多,此举是替陆艾拉拢凌复,但这丫头不识好歹,若不是陆氏无人我就把她换了。」
陆艾即是当今的圣上。
凌悦缩着头不敢再听了,她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炸,顺带连前世的一些疑惑也得到了解答。
前世的长公主比现在更加神出鬼没,权力交给陆薇莹之後更是直接消失,直到朝局稳定之後也不见她再出来。
陆姀已经很困了,「不必忧心,我与常人不同,青鸟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替我延寿,但凌雅不同,你放心就是。」
说话间外面传来锁芯撬动的声音,门被人推开一条小缝,一个人贼头贼脑地往里边瞅了一眼。
最後她发现了好好坐着的两人,见凌悦瞪着她,青鸟闪过一分尴尬,但她脸皮厚,愧疚也就那麽一下。
乾脆将门全部推开,青鸟笑嘻嘻地走过去,「你们没事吧。」
没事倒是没事,就是有些累。
凌悦自然不能将真实感受说出口,想着之後还要请人帮忙且这次她又没什麽损失,於是就这样忍了脾气。
她乾巴巴地说了一句:「日後有事得劳烦云大夫走一趟。」
青鸟做了亏心事,头点得很快:「嗯嗯,我随你去。」
陆姀觉得有些吵,头好像又疼了起来,也不知现在是什麽时候了,不过肚子还不饿。
胡乱想了很多,突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事,陆姀有些懊恼,「还有一事,过两日我要南下亲征,你与青鸟同我前去。」
凌悦没想到这麽快就要上战场,前世的她还在隐藏自己的锋芒呢。
除了意外更多的却是兴奋,以至於出了皇宫的大门还在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