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生了好奇,凌悦并未直接开口拒绝,但也没说答应,只是问:「姐姐去哪?」
凌雅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令牌上的花纹繁复做工精巧,正中心是一个陆字。
「陛下身边的秋菱姑姑给了这块牌子,说我日後可随意出入皇宫。」
凌雅有些不解,毕竟这太不符合规矩了。
她收起这块令牌,脸色不太好看,充满对未来的担忧:「陛下召我,让我明日进宫。」
看到那块令牌後,凌悦的心中翻江倒海,虽是第一次见,但她还是认了出来。
前世在她眼盲後,陆薇莹将这块令牌交给她,而她不知抚摸过多少遍。
视觉消失後其他感觉便十分敏锐,陆薇莹语中的心疼更是明显。
「我在皇姑姑那跪了许久才拿到它,朝中不少人嫉恨你,如今你看不见,宫内总比宫外安全,我也能照顾你。」
对方说得那样深情,凌悦对黑暗的恐惧才缓解些,慢慢地更加依赖对方。
可现在想想,陆薇莹说这些话时到底是什麽样的表情呢?
应该是厌恶吧。
「秋菱姑姑说可以带年纪相仿的一人,想来说你也可以。」
凌悦回过神,她看着长姐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心中发怵。
入宫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还指望着长公主忙碌国事将她给遗忘,哪能跑到对方眼前去晃!嫌命长吗?
於是凌悦无视长姐的祈求,直截了当:「我身子不爽,不能相陪。」
哪曾想这个理由让凌雅紧张起来,她抓住凌悦的手急道:「不舒服?到底怎麽了?皇宫失踪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麽?是不是有人欺负了你?」
连珠炮似地询问让凌悦默默抽回了手,想起那天的事,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凌雅,然後用被子盖住了那张生无可恋的脸。
然而这行为只是让凌雅误会,她气上心头,信誓旦旦保证:「妹妹别怕,你只管说是谁欺负了你,姐姐替你做主。」
凌悦嘴角一抽。
她能说吗?她敢说吗!
让她说什麽啊?说她月黑风高夜乘人之危将长公主的便宜给占尽了?
也不对,那天她极力克制,算是长公主主动的,说是她被欺负也没错。
想得多了,那夜的喘息似乎又回到了耳畔。
对方动情时也是极为克制的,即便再难捱也只是低低喘上两声。
因为前世眼盲,凌悦对黑暗环境很熟悉,对声音的感受更加敏感,即便看不见,光听声音也顶不住。
後来几分月光从杂物的缝隙中照了进来,印着对方眼尾的嫣红,她看得痴了一时忘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