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胡尔烈居然同意你这么浪费钱,劳民伤财。”
白管家:
“白先生误会,只有那个影片是我选的,这其他的都是宗王的主意啊。”
白汐:
“那个这花挺贵的,别浪费,让兄弟们带回去,装点一下城堡也不错。”
白先生重重点头,会心一笑,“白先生放心,我这就给金旭发信息,让他们把花全都带回去。”
“大元帅都来啦?”
“是,可见您在宗王心中的位置,举足轻重。”
白汐捂嘴轻咳一声,酒窝隐隐浮现,月光下亮晶晶闪着光。
胡尔烈的步子飞快也沉重,在他反应过来似乎不该把白汐一人留下,白汐肯定要误会时,自己已然走出了大段距离
一会儿再解释吧,我会告诉他自己对金映雪有愧,还得告诉白汐,其实这些年金映雪早就跟家人一样
主要还是怪自己年少冲动,看不清心意就敢肆意表达,结果不仅搅乱别人的心,还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就能像种子埋进对方心里,生根发芽
这次必须跟映雪解释清楚,虽然早跟她说过几回,但次次都如风拂水面,只会引来泉水似的笑声。
一阵兰花香自远处飘来,胡尔烈见金映雪朝这边跑来,长发随风轻舞。
胡尔烈加快脚步迎上去,看到金映雪肩膀上下浮动,还在喘气。
“我有话跟你说。”
“我有军情汇报。”
两个人异口同声,但金映雪的嗓门大得出奇,像要把海浪拍岸的巨响一齐遮盖。
胡尔烈:
胡尔烈低下头,苍白指尖微微蜷缩。
随后二人又同一时间沉默了。
“宗,宗王”白管家追在金映雪身后跑过来,精致打蜡的头发此时像干枯树枝跟着身子一起轻颤。
胡尔烈看了白管家一眼,朝他走近两步,低沉嗓音夹着扑面的冰冷浪花:
“立刻去找白汐把他带回城堡,我有军情处,会和将军先走一步。”
“是,我这就去找白先生。”白管家如释重负,立马冲刺般跑远了。
胡尔烈看着站在风中一动不动的金映雪,沉沉叹口气,把手伸进兜里掏了掏,又伸进裤兜,随后扯出一根红色毛线。
他拿着红绳走到金映雪身后,把翻涌的长发拢进手心,绕上几圈打了结,“先凑合一下。”
金映雪蓦地笑了,闭上眼,“有烟吗。”
胡尔烈:
“伤虽好了,这阵子也别吹风。”胡尔烈边说边摘下帽子戴到金映雪头上:
“什么军情不能让必胜鸟送信,小平头不是也已经回去了?你非亲自来。”
金映雪的肩膀抖动起来,帽檐下的眼泪像一根根银线,把脸颊割裂成几段:“尔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