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他跟顾凯鑫是演戏,演戏,再说人家白汐想嫁你,你还吃亏了?应了不就得了。”
胡尔烈没言语,从兜里掏出一个毛线娃娃,短胳膊短腿儿一身绿,稍一用力,娃娃骤然间扭曲变型。
祭司大人:
“这,这毛娃娃该不会是白汐吧,青云观那老头子还教你这些?”
胡尔烈仍没接话,举起酒瓶又长长饮口酒,酒水浑浊了眼里的光。
祭司大人:
“哎”祭司大人把茶盏往胡尔烈手边推了推,“来吧,给我也倒满酒。”
这边屋里,白汐单膝跪地,顾凯鑫的视线终于从酒杯上移开,这下是彻底粘在白汐脸上,动了动嘴唇却仍没发出声音
哎呀我滴妈,鑫鑫大哥这是咋啦?这么下去不就前功尽弃了?
白汐后脖子被汗水淹没,下一刻灵机一动突然一把抓住顾凯鑫的手腕,声音打颤:“我就当哥哥默认了。”
话音都没落,白汐猛一起身抱住顾凯鑫,一个转身低头,丝滑地亲了下去。
没有亲到,错着位,但身后人百分百认为俩人亲上了,白汐脑袋还在动,亲得挺激烈,挺卖力
当门口“砰”一声,姑娘的包掉地上,随后又是高跟鞋慌乱跑走的声音,白汐狠狠松口气,直起腰,抓了抓脑袋没敢看顾凯鑫
“对,对不起鑫鑫大哥,刚才”
“顾凯鑫,我就知道!”李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顾凯鑫噌地站起来:
“你知道什么知道,谁娶谁不一样?”顾凯鑫一撩胳膊又搂住白汐,“是吧,媳,媳妇儿?”
“”白汐心说还是李姐“好使”,能让顾凯鑫瞬间“活”过来。
白汐挠挠耳朵,点下头
李姐瞪了顾凯鑫一眼跑去追姑娘,走之前还特意把门给拉上了。
白汐挠完耳朵觉胸口痒得慌,须臾间整个身子像被浇了一大盆水的热炭,呲呲冒烟
隔壁屋里,胡尔烈一口又一口不间断地喝酒,眼睛越来越红。
祭司大人听着对面屋连“媳妇”都叫上了,一时也没敢再说话,只顾低头啜两口酒,不时望眼窗外。
外面百米远处的停车场,漆黑一片,一个长焦镜头缓缓架在摇下半截的车玻璃上,对准这边的清雅堂。
“咳,你少喝点儿吧”祭司大人看着胡尔烈打破死寂:
“方才开进停车场那辆车,一直没人下来,现在伸出个长枪大炮,用不用去瞧一眼。”
“”胡尔烈撂下酒瓶,“不用。”
“怎么?难道你安排的?”
“应该是金映雪。”
祭司大人:
“瞧瞧,瞧瞧,一步错步步错,当初你贸然种下的因,如今怪不得人金映雪来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