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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谢瑶卿萎靡不振的双眼在一刹那睁圆了,她似乎爆发出?无穷的力量,她一把抓住宋寒衣的手,满怀期许的问:“他在哪?你把他带回来了吗?”

宋寒衣反握住她的手腕,认真道:“他不愿见您,以死相逼,不想?回到京城来。”

谢瑶卿原本消沉昏暗的眼睛中忽然迸发出?奇异的光彩,她咧着嘴,无声的笑起来。

“他不愿来见朕,那朕便去见他。”

她伸展着尘封已?久的筋骨,缓慢又轻柔的擦拭着自?己饱尝鲜血的佩剑,她的嘴角勾起一个令人恐惧的弧度,她轻声细语的说。

“朕改变主意了,朕要?砍下秦胡可汗的头颅,折断谢琼卿的四?肢,把向曦剁碎了,一并送给向晚当作赔礼。”

第34章

按照礼法,大周的皇帝在御驾亲征前是需要登台祭告天地的,谢瑶卿着急出征的样子六部官员都看在眼?里,礼部官员早已经备好了祭坛与祭品,谢瑶卿穿好礼服就能祭天地。

无数内侍鱼贯而入,捧着华美繁复的衮服与环佩琳琅的玉器首饰,井井有条的服侍谢瑶卿更衣梳洗。

谢瑶卿便趁机问清了向晚的事。

“你是说,他在锡州还有个亲妹妹?”

在宋寒衣将锡州的来龙去脉讲得一清二楚后谢瑶卿这?么问道,“她可靠吗?”

宋寒衣与向?晴相处的时间不过寥寥几瞬,但她从来目光毒辣,已经从向?晴的言谈举止中蓦画出了她的脾气性格。

“有几分拳脚,话不多,为田文静做了几年事也未曾出过事,可见是个?可靠的,我那天尾随跟踪她,她倒是十分机敏,在仪鸾司定然能有一番作为。”

谢瑶卿正伸着胳膊让郭芳仪上药,郭芳仪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胳膊,紧张道:“陛下恕罪,可能会有些疼。”

谢瑶卿轻轻蹙着眉,忍受着源源不断的刺痛,但她并非生气,反而语气温和的安抚郭芳仪,“你只管做你的就是,朕又不是泥捏的,哪有那么脆弱。”她继续看向?宋寒衣,打断她对向?晴公允客观的评价,“朕的意思是,她对向?晚怎么样?可靠吗?”

宋寒衣仔细回忆了一番,皱着眉道:“她对向?晚倒是没得说,时时都将向?晚护在身后,便是对上我,也敢为向?晚拼命。”

谢瑶卿放下心来,在郭芳仪的示意下尝试着活动手臂,她侧头问了一句,“凭你的医术,我什么时候能再?拉动三石弓?”

郭芳仪学?了十年医,最?擅长的便是医治跌打损伤,所以她不无自信道:“微臣虽不才,但也敢跟陛下保证,至多不出三日,陛下的右臂便能恢复如初了。”

谢瑶卿颔首,用早已恢复清明的眼?神?看向?宋寒衣,不容置喙的下令,“命明胜军与守义军原地整顿,三日后开拨西北。”

宋寒衣一怔,下意识的问道:“陛下不去锡州吗?”

谢瑶卿在内侍的服侍下穿上华美冰冷的帝王衮冕,对镜将自己?耳畔吹落的长发整理得一丝不苟,她平静的看着宋寒衣,声音虽轻却不容拒绝,“朕当然要去锡州,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朕去做,不是吗?”

“宋寒衣,秦胡是多么残暴,你应当是知道的,不是吗?”

她们南下劫掠时,会夺走粮食与牲畜,杀死女人与老?人,留下稚童与步入育龄的男子充作奴隶。

听说秦胡入境时,哪怕是稚童,只要高于马腿,也要被她们残忍的杀死。

如今西北三城,就落在这?样一群蛮夷手中。

宋寒衣沉默片刻,羞愧的单膝跪地,她抱拳向?谢瑶卿请命,“陛下,来日攻城,臣愿为先登。”

谢瑶卿将最?后一件祭告天地时需要的饰品穿戴好,她伸手将宋寒衣扶起?,温和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勾唇笑了笑,“有朕在,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先登呢?”

宋寒衣一梗,却在谢瑶卿冰冷的话语中听出一种临近毁灭的癫狂,“朕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了呢。”

宋寒衣在心底琢磨起?来,秦胡若是灭了国,仪鸾司有什么收尾工作需要做呢?

谢瑶卿打断她的胡思乱想,“你去告诉秦臻与王琴,三日后凌晨开拨,日夜奔袭,要在五日内翻过阴山,抵达青盐城下。”

青盐,兀轮,寿乡三城本是西北边陲呈犄角之势相互拱卫的三座众城,守卫森严,秦胡联军却在有心人的指引下,绕开有重兵把守的关隘,从薄弱处攻进城中,杀死守将,屠戮士兵与百姓。

西北诸城太守虽有心夺回城池,但依赖兵力不足,而来边境线上还有许多秦胡的骑兵来回劫掠,牵扯她们的心神?,让她们不敢轻举妄动。

谢瑶卿在内侍无声的服侍与指引下登上祭天的高台,她一边走一边随口问宋寒衣:“查到如今在窃据青盐城的,是秦胡的哪个?人了吗?”

宋寒衣笑起?来,“倒是个?熟人,是耶律白石。”

谢瑶卿讥讽嗤笑一声,不屑道:“朕只记得她的膝盖软得很,不知道脖子是不是一样软。”

宋寒衣率领一队挺拔高大的仪鸾卫,簇拥在谢瑶卿身后,众星拱月一般护卫着她登上了祭台。

谢瑶卿划破自己?手指,让鲜红血液顺着刀刃流进金樽中,清澈的酒业中泛起?一圈圈血红的涟漪,谢瑶卿面无表情,飞快的念完礼部为她撰写的祭天文稿,并不理会群臣的称颂与拍马,她飞快的脱下身上繁琐的礼服,换上锐气逼人的百炼钢锁子甲,她踩着马镫,利落的翻身上马,低下头给宋寒衣下达了出征前的最?后一个?命令。

“刚才那篇祭文是谁写的?找个?由头罚她一个?月俸禄,又臭又长,华而不实,耽误时间。”

马背上的谢瑶卿不同于深宫里的谢瑶卿,深宫里那些藏在暗处的勾心斗角、阴谋算计像是一潭看上去风平浪静的死水,只有踏进去的人才知道水底的暗流涌动,深宫里男人的欲望就像水底随波逐流的水草,会死死缠住每一个?溺水的人,把那些鲜活的血肉啃噬成一滩烂肉,变作自己?的养分。

谢瑶卿就是被水草缠上的那个?人。

可在她登上马鞍的那一刹那,那些妖娆的水草就被一把锋利的尖刀拦腰斩断了。

战场的风霜刀剑、明枪暗箭,这?些对别?人致命的东西,却是谢瑶卿的养分。刀枪与战阵,只要杀不死她,就会成就更强大的她。

谢瑶卿稳稳牵着缰绳,驾着高大的汗血马缓步在草场上奔跑,她一改往日的阴郁狠戾,不仅舒展开了紧蹙的长眉,宋寒衣甚至在她脸上罕见的看见了一抹爽朗的微笑。

谢瑶卿召来所有随驾亲征的大小将领,做最?后的战前动员,她一向?熟于此道,只消几句话便将将士们说的热泪盈眶,以命相许。

谢瑶卿最?后总结道:“所以这?次御驾亲征,对锡州要大肆宣扬,要让她们因为咱们铺张浪费,调动几十万大军,半年才能走到青盐城下,而对秦胡,则要她们觉得咱们兵少将罚,是一支强弩之末。”

守义军与明胜军一支跟她守西北,一支跟她打京城,是她嫡系的部队,也最?熟悉她的脾性,得了她的命令,便迅速的散到各自的军营里,有条不紊的执行她的命令。

两支军队在谢瑶卿的控制下,像一台精密的机括,高效又妥帖的运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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